听到刘部长在跟富大川说:“富总,这简小姐从小就胡作非为的,您不能容着她乱来啊,要不您把她劝回去吧,改天这个仪式再举行。”
“刘部长,刚才简董的话您没听懂?”富大川声线很低,特别有威慑力:“如果您有异议,不如就和朱总一起走?”
“富总,您怎么也跟她一起胡来?朱总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我们集团的经济命脉抓在他手里,如果他离开我们集团了,把我们的客户都给带走了,对我们集团可是重大的损失啊...”
“刘部长,看来你是没听懂了。”富大川在喊我:“简董,我这边有个人力资源的人才跟您举荐。”
“好,我求贤若渴。”我鼓掌欢迎。
“好,我去办我去办。”刘部长看我一眼,走了。
“简董,我们楼上说。”富大川让我上楼,我就顺水推舟跟他上楼。
公司大厅毕竟是我们对外的脸面,人来人往的不好让人看笑话。
我和富大川走进电梯,我以为他会说我太冲动,但是他没有。
我问他:“我要开掉朱载育不是开玩笑,你觉得合适吗?”
“其实,一个市场部的经理号称掌握了我们集团的经济命脉,这个人你觉得要不要开?”
我和富大川相视而笑。
这个半大老头我很喜欢,他脸上每一条褶皱里都透着鸡贼。
“你先让富忻城去人力资源部吧,我觉得那个刘部长和朱载育很有问题,有个我们自己的人也好盯着点。”
“小鹿。”富大川忽然摸我脑袋:“你很有潜质啊。”
“别这么着急夸我,等我给你闯祸了你别骂我就行了。”电梯门开了,我走了出去。
今天上任仪式是没心情举行了,对我来说那些繁文缛节没有也可以。
富大川也只是想借此机会让我熟悉一下每个高层,不过昨天晚上他已经给我看过了。
富大川很细心,还做了本手账,每个高层的照片,履历,功过什么的都写的清清楚楚。
我的办公室就是我外婆的,当然是十六层顶层,视野最好最大的一间。
“董事长的房间布置略微有些老气,这几天给你重新布置一下。”
“不用,就这样。”我在我外婆的大班椅里坐下,椅子大的我坐下去都差不多被淹没了,看不着我了。
我翻了翻富大川做给我的高层手账,挑出了几个快要退休的高层:“就这几个,统统开除。”
富大川看了一眼,笑了:“你这是尽捡老弱病残开刀啊!”
“那当然了,好欺负的当然要先欺负,柿子还要捡软的捏,再说,倚老卖老在我这里不存在。”我在大班椅里伸了个懒腰:“富叔叔,我骂人骂累了,我想睡一会。”
“好,我去办,你休息。”
富大川和富忻城都出去了,帮我轻轻关上门。
我当然不困,我走到了落地窗边。
楼底下的人,小的像蚂蚁,我伸一只手都能捏死。
在这个还充满了我外婆气息的办公室里。
我很想成为她。
哪怕,像她那样那么孤独。
一个孤独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