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
“那也行,希尔顿怎么样?”
我随便说说他还当真了。
送走小黄毛我回到法医家,暖气已经打开了,地板热热的。
容衍正在检修家里的电路,西门打扫卫生,小轮胎也跟着搬搬抬抬,就是不见法医的身影。
“元七骏呢?”我仰头张望:“他不会又去我的房间缅怀他的死鬼女友了吧?”
“简寺鹿,你的嘴巴真缺德。”西门头发乱蓬蓬的,还有蜘蛛网。
我回房间睡大觉去,我是千金小姐出身才不会跟他们一起干活。
我躺在床上,一转头就看到放在窗台上的小黄花,我心里这个膈应啊。
我爬起来跑到窗前拿起花瓶,连花瓶带黄花扔出了窗户。
我这个人,就是这么没有同情心,没有怜悯心。
我是个混蛋,是个混球。
楼下窗外传来了西门鸡叫一样的声音:“简寺鹿,是不是你?你怎么随便从窗口扔东西?高空抛物是犯法的你不懂?”
我趴着窗台往下看,西门正好站在我的窗户下面,一头一脸都是水还有一朵黄花斜斜地插在她的乱稻草上。
我心情豁然开朗,笑得差点从窗台上掉下去。
她见我笑的如此开怀更加恼火:“简寺鹿,你真可恶。”
我谢谢她对我的精准定义,我就是要可恶。
三分钟以后,容衍手里拿着花瓶出现在我的身后。
“这是乐君的东西,你下次别扔了。”
我顿了一下,猜应该是法医女朋友的名字。
“那就别放在这里,想要留个念想就把所有他女朋友的东西都收起来放好,别让我看到,总之我看一次就扔一次。”
他把花瓶放回之前的窗台前,我抬手就要去拿,容衍飞快地按住我的手。
“别闹。”他温柔的。
“法医在我们房间祭祀,你能忍?”
“一瓶花而已。”
“干嘛不放在他自己房间?”
“这是乐君原来的房间。”
我忍无可忍,跟容衍咆哮:“如果这么思念,就跟她一起死了算了,干嘛要这么折磨活人?其实哪有永恒不变的爱?等到法医爱上了别的人,他就会把他的乐君抛之脑后了。”
“在你的认知里,你觉得没有永恒的爱?”
“你没听过十年生死两茫茫?苏轼写给他的亡妻,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写的凄凄惨惨戚戚缠缠绵绵走天涯,结果呢,他带着他的新妻给他的亡妻扫墓,也不怕他的亡妻气得从坟里出来掐死他。”
“不要以偏概全。”他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令狂躁的我没办法继续狂躁。
我只能喘着粗气慢慢平静下来。
“反正,爱情这种东西,就是屎。”
我咆哮累了,爬到床上去睡觉。
容衍后来还是找来了黄色的小雏菊重新插进花瓶里。
我闭着眼睛,感觉到他在我的身边坐下来。
他的手放在我的被子上,我跟自己说他如果掀我的被子,我就跳起来给他一记重拳。
“简寺鹿。”他没掀被子,只是跟我说:“你这么鄙视爱情,是怕失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