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候齐梦燕插话道:“我也很想知道!要不是想知道答案,刚才你就鼻青脸肿了!”她望着安韵,不失时机地叼起了棒棒糖。
安韵皱紧眉头,左右观瞧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不合时宜的尴尬之笑。也许,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还懂得收敛几分。
我催促道:“怎么,平白无故被泼了一身咖啡,还不能问问原因?”
安韵一扬头,放低声音道:“别在这里装好人了!告诉我,你们到底把安然怎么样了?十几年前,是不是你们把安然偷了去?”
我和齐梦燕面面相觑,敢情这算是什么逻辑!她怎么会把我们联想成人贩子呢?我赶快解释道:“安韵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丹丹,也就是你的妹妹安然,是好朋友。她管我叫哥。”
安韵道:“骗人!快告诉我,安然在哪儿,她在哪儿?”也许是在得知了妹妹的消息之后,安韵变得极不冷静起来。
齐梦燕插话道:“凭什么告诉你?你这样对我们,我们还要告诉你她的下落?哼,不可能,你这辈子永远别想知道丹丹的下落!除非,你要诚恳地向你面前的这位先生道歉,给他说:我不对,我有罪,我不该往你身上泼咖啡!连说十遍!”
我忍不住想笑,那空姐安韵眉头扬了一下,似是对这突来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但她毕竟是个机灵人,倒也果真向我重复了齐梦燕的话:“我不对,我有罪,我不该往你身上泼咖啡……这位先生,我求求你不要害我妹妹好不好?我们已经十几年没见面了,我们全家人都很想她!求求你们,饶了我妹妹,放了我妹妹,好不好?”
我和齐梦燕再一次面面相觑。这个安韵,竟然还将我们视为是害她妹妹的元凶!是她脑袋一根筋,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当然,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安韵这番奇异举动的真相那很滑稽。
我冲安韵道:“安韵,我再重复一遍,我们没有害你妹妹,我们是你妹妹的朋友!”
安韵狠狠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妹妹她不可能有什么真正的朋友!不可能!”
我疑惑地追问:“为什么?”
安韵道:“你,你应该知道的!你应该知道!”
正在我们说话之余,刚才那位空乘组组长再次转到了这边,见安韵又停在了我的面前,禁不住皱紧了眉头。
安韵走过去跟她解释了几句,那空乘组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而她竟然没有直接再到我面前来,而是进了空姐值班室。齐梦燕扭头冲我笑道:“这么巧,还真是丹丹的姐姐!不过她这个姐姐疑心太重,把你弄成了落汤鸡。一会儿抽工夫,我帮你教训教训她!”
我道:“不要!也许这其中另有隐情!安韵肯定是听说了什么,或者由于一种特殊的原因,导致她对所有认识她妹妹的人,都心存戒备。”
齐梦燕道:“难道你不打电话告诉丹丹结果?”
我道:“再等等!”
三五分钟的工夫,那空姐安韵再次轻盈地走了过来。
这次她一改刚才的风格,面带微笑地问我:“先生,您能不能把安然的手机号码告诉我一下?”
我故意将了她一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安韵道:“您可以不说,我也不勉强您!作为一名空乘工作者,我再次对我刚才的冲动行为,表示歉意。对不起!”她冲我鞠了个躬,然后转过身去。
我更是疑惑至极!她的态度变化的好快啊!而且,尽管是得到了她妹妹的线索,她为什么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声,甚至她也不问问,自己的妹妹现在究竟在干些什么?
明察秋毫的我觉得,这其中定有隐情,而并非是安韵薄情寡义。
“等一等!”我喊了一句,正启步往回走的安韵止住了脚步。
我再道:“过来!我给你号码!”
安韵迟疑了一下,倒也果真返了回来。
我将丹丹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她,她用一种特殊的眼神望着我,然后连个‘谢’字都没说,径直去了商务卫星电话跟前。
我确定,她尝试着拨通了丹丹的电话号码……
当安韵打完电话以后,她已经是泪流满面,整个人像是个泪人儿一样,走到了我和齐梦燕跟前。
我问了句:“联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