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你可知道,那竟是我炎黄子孙,我华夏血裔,这是人,不是畜生,即便是畜生,这么多条命,难道也不够你们心软的么?”
齐漱溟缓缓坐到身后太师椅上,自顾自的斟了一杯仙茶,但见茶香四溢,不似凡品。
齐漱溟一饮而尽,放下茶杯道:“你说的,我都知道,这神州遍地血海,满目疮痍,我都知道,可是这事我管不了,也不能管,更不会管!我没有推波助澜也是算在自身也是人族出身!”
太玄讥讽道:“好个乾坤正气妙一真人,好个天下玄门正道魁首,好个仙道巨擘,我还以为你能说出点别的苦衷,或者说是不知道,可是你这个答案,我很不满意!”
齐漱溟审视着太玄,反而笑道:“你到底是对我峨眉有了归属!”
太玄垂下眼皮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么闲的朝夕相处,我还做不到半点感情也无!”
“所以,怒其不争对不对!”齐漱溟看着太玄。
太玄扬起眼睛,瞥了齐漱溟一眼道:“嘿,那是以前,现在么?哼······”
齐漱溟道:“你想知道我峨眉大兴的隐秘么?”
太玄本来已经不想和齐漱溟多说,只想离开这看起来光明正大,实际上暗藏诡隅的峨眉山,可是听得齐漱溟这么一说,反而想到这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有什么隐秘,便停下了脚步!
齐漱溟道:“你应当知道,玄奘西行取经之故事,自那之后,佛门大兴之势便不可阻挡,不仅那灵空仙界如此,便是这下界也是一般,不说别的,你就看看这些年来天下佛门大能有多少就知道了,尊胜禅师,天蒙禅师,智工禅师,白眉和尚,空陀禅师,住一禅师绝尊者,小寒山神尼忍大师,龙象庵神尼芬陀,镜波寺独指禅师,无名禅师,宇宙六怪之一的心如神尼,寒月禅师谢山,幻波池圣姑伽因,潮音洞神尼优昙,岷山七指龙母因空大师。”
“这些人无一不是绝顶得天仙或者半步金仙的人物,其中更不乏金仙,此外略逊一筹的有苦行师兄,沈秀师妹,餐霞师妹,素因,玉清等诸佛门之士也是天仙。”
“此外,还有声名不显与众的密宗教主“大日如来尊者”,密宗红教,黄教,白教,花教四宗法王,须知佛门有性、相、台、贤、禅、净、律、密八大宗派,而我刚才所说还不过一手指数而已。”
“反观我道门,昆仑半灭,武当残喘,道门大派竟然弄了个半边女尼做掌门,终南山上全是邪魔外道,崆峒成了魔窝,青城不过大猫小猫两三只,天师道大衰,只有我峨眉一枝独秀。”
太玄讥讽道:“青城也是不逊色峨眉的玄门正宗,落到这大猫小猫两三只想来峨眉功不可没吧!”
齐漱溟不理会太玄的讥讽,续道:“好在天道之下,自有一线生机,我道门实在衰落,否极泰来,才有了青城和我峨眉兴起之象。”
“至于你所说青城衰败和我峨眉有关我不否认,极乐真人也是不逊色师父的金仙人物,虽不像师父收徒十四,却也收徒十二,可与我峨眉各执道门牛耳。”
“可是师父借法宝占卜,发现这青城峨眉兴盛不过一时,而且还比不上佛门,思来想去便想到集天下气运为己用,兴盛我峨眉,以盖过佛门声势,这才使了法子让极乐真人门下十二人全都堕入劫中。”
太玄却是有些不耐烦了,冷声道:“你说了半天,这和我想要的答案却是风马牛不相及!我不想听你废话了,我走了!”
太玄正要拂袖而去,齐漱溟道:“何必心急,总归是听我说完便是!”
太玄站住脚步,却不看齐漱溟,径自望着门外。
齐漱溟道:“而且,师父为了借佛门气运,不惜将门下弟子十四人中七人拜入佛门,门中长老修行佛法者更是不在少数,导致因果纠缠,也是无奈。”
太玄道:“与虎谋皮!不过,这又和神州血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师父占卜到,佛门密宗不知怎么的和那满清苟合,一力支持与满清,更是助之造下无限杀孽,佛门众派为了功德香火,也都冷眼旁观,我峨眉自然也就按实手段。”齐漱溟道。
太玄回过头道:“这造杀孽也有功德?我只知道有业力!”
齐漱溟摆首道:“杀孽自然有业力无功德,可是密宗大日如来法身可借业力铸就金身,自然不放在眼中,至于其余佛门各派,虽不能借用业力修炼,可是这等到密宗谋划完毕,那时满清众刽子手便失去了价值,就如同庄稼成熟一般,可以收割了,届时自有功德降临,可以将业力洗刷干净,而且,那死去的冤魂被超度,也有功德降临,被佛法度化之后,可以作为这佛门诸多大能掌中佛国之中的佛子,日夜叩拜,为他们提供香火愿力,增长修为!”
“即便是这诸多冤魂堕入地狱之后,也可经地藏王菩萨筛选资质不凡者投入佛门之中,助长佛门传承兴盛!”
太玄不禁不寒而栗,心中又气又恨,冷声道:“这就是佛门!那你们呢?我道门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齐漱溟道:“佛门虽然造了无限杀孽谋取功德,可是人心好欺天心难欺,我道门如何不能抢了他们即将成熟的果子,到时候,这佛门算盘自会瓦解,业力纠缠之下,佛门必定难逃天诛,而此消彼长,佛门衰败,自有我道门和魔门兴起,当然在佛门衰败之前,我自会联合他们将天下诸多魔头全部剿灭,到时候就是我道门独兴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