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凌苒也就不再为难自己的脑细胞,盖着薄毯睡过去。
一宿安安静静,直到清晨凌苒被叫醒。
睁开眼,就见到帝千鄞有些嫌弃的眼神:“洗漱出发!”
凌苒一骨碌坐起:“哦!”出了房间,就见士卒们已整装待发。怪不得嫌弃自己,是嫌弃她能睡吧?
拿着剑出了庙宇,凌苒冲换上骁骑营戎装的凌云墨招手:“表哥!”
凌云墨策马过来,一跃下马:“昨晚睡得可好,骁王有没有为难你?”
凌苒甜甜笑道:“没有,昨晚睡得特别安稳。一会儿路上你若是累了,就去我的马车里休息。”
凌云墨摸摸她的脑袋:“我是男人,怎么会累?”
“哟!这动作”
凌苒不用看,也知道是临风。“这动作怎么了?”
临风鄙夷道:“两个大男人成什么样子?”
凌云墨刚放下手,便被凌苒拍了拍手背:“表哥,你先上马,他这人没恶意,就是喜欢听我骂几句。”
临风冷哼:“你才喜欢被骂!”
凌苒邪笑着走到他面前,临风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凌苒邪恶一笑:“你说我要做什么?临风,你是不是很羡慕我跟表哥的感情?没关系,作为你好哥哥的我,自然也会关心爱护你这个坏弟弟。来,头低下,让哥哥也怜爱一下你。”
临风刚恼得脸通红,一道冰凉的视线袭来。
“王、王爷!”临风急忙俯首行礼,“是凌然喊的,属下什么都没说。”
凌苒眼皮跳了跳,帝千鄞来得也太巧了,她刚说“哥哥弟弟”,他就过来了
“王爷,我只是开玩笑、开个玩笑。”
帝千鄞冷漠盯了两人一眼:“凌然今日骑马,临风去伙头军处当值一天。”
伙头军向来被骁骑营的士卒看不起,对临风来说,当伙头军更是面子里子都能掉光的事。“王爷,属下愿处罚耳光一百。”
帝千鄞凛然一眼瞥去,临风立刻缩着脑袋道:“属下遵命!”临行狠狠瞪了凌苒一眼,黑着一张脸离开。
凌苒羡慕地望着他:“王爷,罚我为您做一个月的饭吧?”
跟在后面的玉树表情难言,移开视线。
帝千鄞冷着一张脸往马车处走。
想到要骑一整天的快马,对她一个现代人来说,真的受不了。倒不是担心疲惫,而是路不好走、在马上极为颠簸,在马鞍的不断摩擦之下,她一个女孩子的皮肤怎么受得了。
“王爷,我没有马。”
帝千鄞扫了玉树一眼,便沉着脸上了马车。
玉树则转身进庙,不多时牵出一匹枣红马:“这匹还算温驯。”
大队人马上路,刚开始凌苒还跟在玉树身旁,可她怎比得过这些将骑马习以为常的士卒,不多时便掉到队伍后面。还好凌云墨放慢马速,跟着她吊在骁骑营最后面。
“小然,来我马背上。”
共乘一骑?凌苒急忙摇头:“不用。”
“你还能行?”
“表哥放心,我不能给凌家丢脸。”
凌云墨不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