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我……我不会喝酒……一喝酒就全身起红点点……”
卫慕言一个激动,差点把酒杯给摔了,看了已经被甩了大半酒水的酒杯,卫慕言默默地把酒杯放了回去。
“那就快点睡觉吧!”
卫慕言说完,徐晚晴的脸颊就通红一片,娇艳欲滴。
卫慕言差点忘了,徐晚晴嫁进来,肯定会有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女人,拿着一幅幅不堪入目俗不可耐的画给徐晚晴看,并且充分讲解了人类起源,形象生动地普及了各种姿势。
“别想多了,拿床被子给我,我睡下面,你睡床上。”
卫慕言刚好说完,就听到徐晚晴默默地说了一句。
“只有一床被子……”
卫慕言顿时脸色发黑,这肯定是长公主殿下故意的。留了一床被子,不睡也得睡!
卫慕言瞄了一眼烧的快差不多的碳火,想了想这些碳火是绝对撑不过子时的,外面还积着雪,寒风凛冽。
“我睡外面,你睡里面吧……”
卫慕言再次叹道,只是脱了外衣,还穿着里衣,就躺了下去。
幸好床很大,被子也很大,至于为什么这么大的原因,卫慕言不敢想象,画面太美,恐怕会想的热血澎湃。
即便卫慕言故意隔了一点点距离,一股淡淡的体香也还是钻进了卫慕言的鼻子里。是那种梨花淡淡的清香,在这个飞雪漫天的夜里,真的大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感觉。
“众生皆烦恼,烦恼皆苦。烦恼皆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有形者,生于无形,无能生有,有归于无……”
卫慕言在心里一直默念着佛家的《清心咒》,努力去除自己心中蠢蠢欲动的杂念。
好不容易按下了心中的邪念,对于卫慕言来说,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对于卫慕言来说,也许以后他最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邪念,可是现在他真的没心情去想这些。
不管后来怎么样,至少现在,卫慕言真的无法就这样背叛了自己第一次的感情。何况还有昨天的瑞雪之变,卫慕言这颗心还没有冷酷到这种程度
。
天牢里面,那群清流们现在还在报团取暖,没人敢去管他们,卫慕言也不敢替他们说话,只能暗暗交代东宫属官们给天牢多送点衣物。
“那个……你睡着了吗?”
“没有……”
卫慕言刚刚才有的睡意,就被躺在旁边的徐晚晴弄得睡意全无。
“太子殿下……是不是不喜欢我?”
徐晚晴声音特别低,似乎有些害怕和恐惧。
“不是,别想多了。”
卫慕言说完,又觉得有说得有些不好,于是继续解释道。
“大齐的清流们还在天牢里面饥寒交迫,老大人今日进了宫,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本宫想不起来这些东西。”
“哦……”
徐晚晴应了一声,她不懂这些,也没听过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她想来,卫慕言说得话,徐晚晴都是雾里看花。
不过徐晚晴听懂了一句,那就是卫慕言口中的老大人应该里是她的爷爷,侍中徐明正了。父亲说爷爷去忙了,原来是进宫了。
过了一会儿,卫慕言没有再等到徐晚晴的声音,就重新合上眼,又开始了凝聚了那一点点睡意。
“太子殿下……”
“……嗯,还有什么事情?能不能一次说清楚?”
“太子殿下是不是……不……不行啊?”
“……”
卫慕言默默地爬了起来,走到了桌边,默默地倒了一杯酒,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此时此刻,他只想一醉方休。
“干了!”
“干了!”
咯!
两个酒杯碰到了,一起发出悦耳的声音。
苏钰和梁子衡一饮而尽,冰冷的酒水顺着喉咙,滚了进去,像刀子一样冰冷刺骨。
苏钰似乎毫无感觉,只是默默地又倒了一杯酒。
看着灯火通明的蓝田县,热闹非凡。
夜晚的生活本来就是枯燥无味的,这三天临时免去了宵禁,所以那些酒鬼,赌鬼们又出来活动了。
幸好蓝田县来往商贾也很多,那些商贾摆起了摊子,吸引着越来越多老百姓出来灯聚。,似乎大家都在庆祝太子殿下这次盛况的婚礼。
朦胧之中,苏钰仿佛有一种梦回南陈的感觉。南陈的商业很繁荣,早就取消了宵禁,秦淮两岸,扬州城下,金陵池畔,杭州西湖,夜夜笙歌!
“是不是很骄傲?”
梁子衡指着下面的繁华,问道。
“作为蓝田县的县令,这些都是在你手上一步一步发展的。”
苏钰笑着点点头,有一些无奈,叹了口气说道。
“我能改变一座城,却改变不了一个国家。今夜的蓝田县不过是昙花一现,三天后又会重回冷清罢了。”
一些都是暂时的,苏钰知道,宵禁一日不废,这偌大的王朝就慢慢会迟暮下去。
梁子衡还以为苏钰会说骄傲,还想问苏钰,那你愿不愿意一直留在蓝田县,当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县令?
结果苏钰并不按常理出牌,或者说,苏钰一直都想的很远,很长。
想了想,梁子衡提高了语气,说道。
“既然你可以改变一座城,那么就可以改变一个州府,甚至可以改变一个国家。因为你是苏钰,天之骄子!”
苏钰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幻想着未来的样子。
许久,苏钰摆摆手,说道。
“不可能的,等我走了以后,不过是人走茶凉,人散政息罢了。不要奢求每一个县令都像我这么厉害,如果大齐的官员真的这么厉害的话,也不会被他们弄成这个样子了。”
苏钰的话里很是不屑,大齐的隔壁邻居南陈在这一方面就做的特别好,大齐的官员又不是没长眼睛和耳朵?
南陈来往大齐的商贾这么多,不会学习不会看?说白了就是自诩为天朝上国,看不起偏安一隅的南陈罢了,虽然两个王朝都是汉人政权。
“所以……什么时候走?”
梁子衡默默地问了一句,他知道苏钰最后还是会去长安的,苏钰的心很硬,不是谁都能感化的。
苏钰想了想,估计道。
“大概还有一个多月,过完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