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堂尊大人谬赞了,卑职如今不过蓝田县一个贼曹,哪当得起堂尊大人的夸赞?”
苏钰并没有理会康生毅的客套话,因为苏钰夸赞康生毅的话也是客套话罢了,于是苏钰继续说道。
“康贼曹有所不知,如今蓝田县的老百姓接二连三的遭到人祸,不仅伤了元气不说,反而弄得现在人心惶惶的。咱们做父母官的,自然不能看着自己底下的老百姓再遭罪啊!所以对于那些马贼,本官这次愿意就这么放过去了。”
“再者,本官当时也曾答应过蓝侯爷的,要保蓝家家眷的平安。有道是一诺千金,本官虽然不是君子,那也是行的端坐的正的大齐父母官,自然言而有信的。这次派康贼曹前去,为的就是保证蓝家家眷的平安,相信康贼曹生为蓝田县人,自然不会坐视父老乡亲受难而无动于衷吧?”
这次苏钰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他们这些游侠,在乎的不就是扶危济困,救人于水火之中吗?如果说蓝家家眷以前是贵族,可是人家现在已经沦为平头百姓了,都是一群孤儿寡妇的,难道你们游侠就忍心拒绝吗?
果然不出苏钰所料,那康生毅听到苏钰如此说以后,果然满脸犹豫,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钰也不急,她知道康生毅绝对不是那种轻易会反水的人,毕竟隐藏了这么久的内鬼,岂会是那种三言两语就反水的呢?而苏钰的目的是只要能戳动康生毅那身为游侠的恻隐之心罢了。
苏钰知道,现在那些马贼担心的,无非就是现在还留在蓝田县的太子亲卫军们。蓝田县华胥镇的折冲府府兵本来就是和马贼有私下勾搭的,而白家和尉迟家的私兵们又不堪大用,现在对马贼们唯一有威胁的也就是太子亲卫军了。
算了算时间,苏钰感觉好戏快要差不多上演了。一个人突然推开门了冲了进来,打断了康生毅久久的沉思,康生毅刚想发作骂人,却见到来人以后,那些话都堵在喉咙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康生毅乖乖地退掉了一旁,立马跪在地上恭敬地拜道:“卑职蓝田县贼曹康生毅,拜见太子殿下!”
来人正是如今蓝田县独一无二的存在,一直留在蓝田县没有走的太子卫慕言。
卫慕言脸色不悦地看着苏钰,没有理康生毅,更没有去叫康生毅起来,就让康生毅那么跪在地上。
康生毅一瞧这个架势,就知道情况不妙了。自家堂尊不过一方县令,如今见到太子殿下,竟然还公然坐在上面,一动不动的,甚是目中无人了。
康生毅不禁有些好奇,也偷偷地为苏钰捏了一把汗。康生毅虽然与那群马贼私下有往来,但是康生毅骨子里还是那个赤子之心的游侠康生毅,这好几个月来,康生毅都看在眼里。即便苏钰处理案子的方法有些强势和不讲道理,可是康生毅是知道的苏钰是一个好的父母官。
所以看着太子殿下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康生毅不由地担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