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来的,不过也是,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堵住卫慕言,也算是自己欠了他一个人情罢了。
“行吧,日后西乡玉矿,我六你四成吧?我知道你现在非常缺钱,也算是哥哥我雪中送炭好了。”
卫景华大手一挥,四成的玉矿就被他给分出去了。卫景裕帮的毕竟是小忙,还犯不着就送出去这么大的酬劳。不过卫景裕心里也知道,这是卫景华对自己的照顾罢了。
“那就谢谢二皇兄了,皇弟我就笑纳了。”卫景裕拱拱手,笑的特别开心,不由地打趣道,“看来这个叫苏钰的,还是挺让二皇兄看重的啊?二皇兄为了她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局。不过也不知道这个苏钰何德何能,竟然让二皇兄和皇姐还有我那个傻侄子这么上心。”
卫景华微微一笑,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地说道。
“小丫头看重她是为了自己的政治目的,卫慕言看重她是因为这傻小子真的喜欢她,而我看重她是因为她特别像一个人,不过也就是长得特别像,性格倒是天壤之别了。”
卫景裕歪着头,好奇地问道:“像谁?”
“不可说……不可说……”
卫景华摆摆手,就看向天边,思绪万千,也就不搭理卫景裕了。二十年了,毕竟那个时候卫景裕还是一个小屁孩,很多事情都忘了,怎么还会记得呢?
“既然如此,那皇弟我就先回长安城向皇姐请罪了。”
卫景裕叹了口气,掉着马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向西边而去,反正这次回去少不了挨一顿骂了。
“喂!”
卫景华突然喊住了卫景裕,大声道。
“凡事有个度就好了,别做的太过了,到时候免得不好收场!”
卫景裕停了一下,也没理卫景华,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招了招手,就算了。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苏钰看着窗外,已经夕阳西下,梁子衡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昏迷着,一点动静都没。
苏钰的这颗心,仿佛是纠在了一起,丝毫不敢放松下来。蓝田县的事情就差扫尾了,眼看着马上就要成功了,而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梁子衡突然倒下了,这让苏钰无从适应。
“青案寒窗夜已深,书笺染墨梦沉沉。闲来对月月黄昏。
”
“五载春秋花弄影,十年上下酒催人。秋风秋雨索清晨。
”
一首《浣溪沙》娓娓动听,这是苏钰前不久填的,还是梁子衡在一旁合着拍子,只不过物是人非,合着拍子的人已经躺下了。
“子衡哥哥……”
苏钰抓住梁子衡的手,看着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他的眉头紧蹙,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梁子衡的手很凉,凉到苏钰心里去了,商先生说了,如果梁子衡明天午时还醒不过来,那就真的永远醒不过来了。
“子衡哥哥,你是无敌的,你还要站在钰儿身边,陪我钰儿一起结束这个乱世啊!这是我们共同理想啊,你怎么就可以弃钰儿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