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的目光混乱又悲切,“席衍”
“我和左占那时候并不知道你分手的原因”她说不下去,声音和心都在愈发颤抖。
“但你现在知道了,也都说对了,又能再改变什么?”
“我”许愿喉咙发紧,奈平日如何伶牙俐齿,此时竟无济于事,席衍那苍凉哀凉的目光,就像一只无形的手,让她窒息,也让她混乱。
“你说想听真心话,好,那就是我很想你”席衍闭了闭眼睛,“能再见到你,我也很高兴,但许愿,我并不后悔当初分手的决定,你也不用愧疚或自责,过去的,就让它都过去吧。”
“过去的是无法改变,但是席衍,对不起这么晚才知道你为我外公外婆做了这么多,对不起,我当时应该”
分手时,她明明都已经过来了,就差那一道门,如果推开了
“当时是我的决定,你又何错之有呢?”
话虽如此,但这么大一件事,真实地发生在她最亲最近的两位至亲身上,再看着席衍此时的腿她心里又岂能好受!
“我们可以不谈这个话题了吗。”席衍深吸了口气,过往的这些,就像他亲手捅在心上的刀子,又亲自掀开皮肉,任由思念一遍遍的撒盐,痛入骨髓。
可即便如此,他也并不曾后悔,因为他最不想不愿的,就是她为难!
许愿刚想说什么,却被门外一些窸窣的声音打断,继而,她都没注意,就被两只毛孩子飞来扑倒在了沙发上。
两只狗狗热情的凑着她,用四只漆黑的大豆豆眼望着她,不停哈赤着舌头,后面还跟来了负责照顾狗狗的小保姆。
“大汪和二汪吗?”
似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狗狗们哼哼着更扑向许愿。
“对,它们还记着你。”席衍看着这一幕,心悸蓦然,深许的目光凝着她的轮廓,难以挪眸。
“已经长这么大了。”许愿顺势揉了揉狗狗的头,这两只狗狗,是他们交往时,席衍为哄她开心抱来的,一晃竟过去了这么久。
保姆看着似不想打扰他们谈话,只在门口犹豫了会儿,就避开了。
一只狗狗黏着许愿,一只狗狗蹦跳的扑向了席衍,他轻拍了拍,小狗就用毛茸的脑袋磨蹭着席衍的腿。
许愿视线正好触见,犹豫了下,还是道,“阿衍,你的腿具体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她知道这句话不该问,但是她很想知道,万一,只是说万一有希望治疗的话
席衍扶着狗狗的头,轻言,“已经做过两次手术了,虽然成功了,但结果不是很理想。”
其实,主要事故当时伤及的腿伤,只是次要的,真正导致他无法恢复行走的,是脊椎。
有个位置骨折,直接导致压迫了神经。
“席氏这边我爸也请来了世界各地的不少权威专家,组成治疗小组,现在他们正在研究新的治疗方法,但在此之前,只能靠复健一类的维持。”他又道。
“新的治疗方法,还是手术吗?”她问。
席衍点点头,“差不多,因为主要的位置,只能通过手术,具体的”他没说下去,毕竟他也不是学医出身,就算是自己的病情,但专业术语也不是很擅长。
他思量了几秒,拍开身边的大汪,转动轮椅去桌旁抽屉里拿出一些治疗明细,递给了许愿。
她看完后,目光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