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会前,许愿和财务部详细核对了遍资金,包括几个项目的回款,除了填补账面流动资金,和注入另外两个项目启动金外,她还偿还了一部分债务。
在给席衍海外个人账户转款后没多久,她就接到了电话。
这是分手后,他们第一次联系。
“钱我收到了。”
他的声音隔着听筒响起,于许愿如同隔世,她应声,“嗯。”
“许氏还好吗?你还好吗?”
“还好,都还好。”
一瞬间,彼此都沉默了。
像冷了场,又像是时间被定格。
静默,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明明隔着十万八千里,明明曾经还那么亲密,而现在只能通过一个不痛不痒的电话。
“许愿,对”席衍顿了下。
“别说对不起。”许愿打断他,也猜到他要道的话,“我并没有怪过你什么。”
席衍道,“我们谈谈公事吧。”
“好。”
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里,谈了和席氏有关的项目以及合作,临近结束时,席衍说,“事务所每次报表我都看了,许氏这几个月来,发展的不错,是真的挺好。”
“阿衍。”许愿单手扶额,“你为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所以谢谢你”
是席衍,在她公司最困难时,筹资借贷,在她举步维艰时,压上全部身家为她担保。
“知道吗,若是可以的话,我并不希望你记得这些,许愿,我们还是能偶尔通通电话的,对吗。”
“嗯,当然。”
那通电话挂断后,许愿就移步去了落地窗旁,眺望着灯火霓虹,她很久没有看到这样清净的夜了,浮华璀璨,却也空寂的寒凉,让人能慢慢的冷静下来。
随着年终庆典的来临,陆续员工们令了年终奖和各种福利,也都放了假,而许愿真正清闲下来,却是在大年二十九。
她在家睡了一天,除夕一早就被简妍的越洋电话吵醒,因为外公外婆没回来,简妍也把父母接去过春节,和她聊了一会儿,最后,简妍说,“愿愿,拜托你件事儿呗。”
“说吧。”许愿歪头夹着电话,随手在衣柜里一排排的女装中逡巡。
“就是你抽个空见下阿默,劝他年后回学校复读吧,他一直很听你的,你说他肯定会听的。”简妍说。
许愿皱了下眉,“他不是弃医从商,在s市开了个公司吗?”
“他那个公司,年前就宣告破产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你见了他,就和他说说,当帮我个忙嘛。”
就是这点事,许愿也不好推脱,加上苏忆墨照顾过她,回归廖家后,还多次明里暗里的帮过季放,属实是份很重的人情,“行,我见他时一定会说。”
“ok,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等你的好消息!”
简妍挂了电话,许愿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就下了楼,季放早早就过来了,亲自在厨房指挥佣人们忙,和以往的年节不同,今年只有他们两人,佣人们忙完离开后,家里就更冷清了。
尽管年夜饭丰盛华丽,却仍唤不起多少胃口,春晚她看的也昏昏欲睡,眼看渐入梦乡时,被季放叫醒,拉她起来披上了外套,“去个地方,走。”
“现在去秦王岛太早了。”许愿揉了揉眼睛。
“反正你跟我走就对了。”季放带她上车。
车停在了一处海港附近,季放扶她下车,看着空落落的四周,除了各式各样的彩灯耀眼外,再无其他,许愿诧异,正想问什么时,季放忽然伸手比划倒计时。
当手势数字一过后,他打了个响指,隔海一岸,礼花齐名。
无数的烟火绚烂,将夜幕化为白昼,璀璨的迷离人眼。
许愿怔松时,季放却看着腕表时间,秒针哒哒和时针分针重叠时,他粲笑的抬起头,“许愿,生日快乐!”
生日。
她都忘了
季放上前抱住她,低语在她耳边,“还有个惊喜,但要先上游艇。”
她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码头确实停了一艘游艇,雪白的三层豪艇,很有气势的标注着季氏二字。
船舱里黑漆漆的,却在许愿踏进的一瞬,骤然灯光全亮,‘砰砰’的香槟喷射,无数的熟面孔闯入眼帘,“happybirth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