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沉倒吸冷气,又劝了两句,被左占呵斥后,无奈的道,“我发定位。”
电话被挂断后,芮沉马上就给左先生打去了电话。
去往机场的路上。
此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有点太着急了,阿衍,影响你休息了。”许愿不安,再滞留下去,她总担心左占会再闹出什么,虽然她完全不怕他,但如果再连累无辜,也是不好的。
席衍微笑,“不影响,等会儿在飞机上补眠。”
他想了想,又道,“我父母正好在那边,抽个时间带你过去做客,好吗?”
席伯伯夫妻早年间就和外公外婆关系不错,两家也算世交,就算席衍不提,她这次过去,也会被外公委派上门拜访的,便自然的点点头,“好。”
“再安排一下时间,好好约会,然后陪你去医院。”他说。
她应,“好,都听你的。”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私下里和工作上时,判若两人,一个乖巧温婉,一个杀伐决断。”席衍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握,“而两个我都很喜欢!”
“你也是两面的,谈判时城府老练,私下时成熟稳重。”她说。
席衍笑道,“成熟,是因为我比你年长。”
“十岁而已,也不算太大吧。”许愿轻道,像席衍这个年纪,正是男人最风华正茂的岁数,他事业有成,绅士温柔,气质出众,各方面都是极好的,区区十岁,一点都不影响。
机场这边。
左占静默的坐在车里,有些走神。
他知道自己失控了,也疯魔了。
自从许愿提出那句‘分手’后,一切就都不对劲了,他其实已经不计较她绿了他,和怀过别人孩子了,他逼迫自己失忆忘记,也想把她弄回来!
已经分不清对许愿到底是什么感觉了,是喜欢,是爱?他不知道,一闭上眼睛,浮现眼前的,就是她。
她温柔的对他笑,俏皮的冲他眨眼睛,帮他吹干头发,提醒他按时吃饭休息,羞涩的在他身下隐忍,攀着他的手臂说轻一点慢一点
都是她,都是她!
尤其是芮沉查到的那些病历,她患病了,她随时可能会他就再也忍不了,必须把她带回来,他要给她治病,一定要治好她,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否则,他去哪儿再找一个一模一样的许愿去?
一辆辆车从旁驶过,终于,黑色的普尔曼进入视线,灯光晃眼,左占不得不挡下眼睛,片刻后,车灯熄灭,靠边车停下了。
率先下车的是席衍,他再绕过去,扶着许愿照顾她下车。
她步子很慢,有些孱弱,明显身体状态不是很好,左占心脏猛地慢了半拍,一边下车一边目光紧盯着那一男一女。
当看到席衍搂着许愿的腰肢,两人身形几乎密不可分时,左占一下僵住了,蓦地浑身发凉,心口痛的呼吸不能。
席衍就就这么取代了他的位置,和许愿甜蜜恩爱了?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像个偷窥狂似的盯着看着,左占瞬间都分不清是该愠怒,还是不甘,亦或者震怒了!
“许愿!”这声不大,却声声从他心肺中咆出,肃寒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