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哭哭啼啼的小声音,楚楚可怜。
还一口一个她的阿占,好像许愿才是那个插手别人棒打鸳鸯的坏人似的。
“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他吃你这套,我可不吃!”
许愿直接挂了电话,并顺手拉黑号码。
转身看向睡着的男人,她叹息的用手推他,“起来,你的女神在找你呢,别在我床上躺着!”
左占慵懒的发了个声,却没睁眼,反而在转身时,又一把将她扯拽了过来,低低的嗓音染出酒精的蛊惑,“还没吃饱?那再来一次”
许愿,“”
她是拒绝的,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被喜欢的人再碰,但他体力是真好,也丝毫不给她挣扎逃脱的机会
转天,许愿坐在楼下的躺椅上,一身浅色真丝睡衣,手中拿了本书翻看,听着耳边男人下楼的脚步声,才开口,“餐桌上有蜂蜜水,能缓解宿醉。”
左占没理会,一身衣冠楚楚的径直走向她,俯身阴影笼向她,“昨晚我和你睡了?”
许愿抬了眸,他微深的俊颜上,没了往日的粲然,就连眸底都压着凝重。
她看向了别处,故作轻松,“都成年人了,就当是酒后乱性吧。”
“嗯。”他应了字,细微间似松了口气。
倾起身,左占按着昨晚就自动关机的手机,皱了下眉,“昨天瑶瑶找过我吗?”
“找了,电话也打我这了。”她如实相告。
左占眸色一凛,收起了电话,“你和她说什么了?”
她拿书的手指顿了顿,男人的声线再落,“都说了,她性子柔,和你不一样,受不了什么刺激的,你啊你”
许愿什么都没说,他就已经给她判了罪。
心上钝钝的在痛,但笑的却更加明媚,“怕她受刺激,那就先把你自己管好!”
左占被噎,脸色就阴了,但思忖着,又低身端起了她的脸,薄茧的指腹轻抚着她的嘴角,看似温柔,实则泛寒,“你也老实管住你那张嘴,我们就还是朋友!”
接着转身留给她的只是一道清远的背影。
她气的也一把就将书砸了出去,身体忍不住的在颤,朋友?谁愿意做他的朋友!
激动的情绪,引来一阵又一阵的咳嗦,起身去拿药,却在放入嘴边时,犹豫了。
思量了几秒,便将那一瓶又一瓶五颜六色的药片,都倒进了马桶,哗哗冲水声不断。
血癌,伴随凝血性障碍,出血和咳血都属常态。
而这血癌,说到底还是因他得的,他意外重伤,急需输血时,她不顾一切豁命相救,但结果,竟让别人钻空抢了‘功劳’。
不过,说到底身体变成这样,也是自找的。
谁让她为了一个男人,这么放低作践自己,所以也怨不得别人。
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再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了,她还有些发烧,去泡了个澡,放掉一缸水,穿上浴袍时给张柏臣打了个电话。
在房间里稍收拾下,收了几样可能用的东西,再化个妆,她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憔悴的模样,任何时候,她都要以最美最好的姿态示人。
张柏臣过来接她时,碰巧苏忆墨也来了。
“有事?”许愿淡淡的,边穿外套边往外走。
他点点头,从双肩包里拿出张卡递给她,“我姐让我过来还钱。”
她接下,转身向里走时,拿手机就将钱又转给了简妍,并发了条消息——当我给你工作室入股了,坐等分红。
许愿知道,简妍的工作室,近两年不景气,这笔钱肯定也是她筹借的。
“你要出门?”苏忆墨在后方开口,声音轻缓细腻。
她敷衍的嗯了声,便上了张柏臣的车,渐行渐远的车后视镜里,许愿看着苏忆墨目送逡巡,那视线有点讳莫不清。
但她也没多想,已经这样了,就不愿再多浪费精力在他人身上,敛眸靠着座椅,“去西陵吧!”
祭拜一下父母,顺便再给自己选块墓地。
沿途路过花店,她进去选了束花,再出来时,距离车子差不多十几步远左右,突然,后方猛地窜出一辆货车,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她这边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