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努力……”
一边的黄静顿时被这句话逗笑,一直紧绷的神经慢慢地放松下来。刘彦笑着举起酒樽:“左门令!我敬你。你真是厉害,就这两句话,已让我最得力的手下放松了对你的警惕。说不定此时她心里还认为你这个人很不错呢!”
刘彦瞄了一眼黄静,黄静怵然而惊,不免有些羞愧,手紧紧地握住刀把,又羞又恼地盯着左丰。
刘彦与左丰两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刘彦道:“阿静,你要记得,如果以后你有机会能碰上左君的话,千万不要与他说任何话,直接把他一刀两断,干净利索。否则,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你。”
黄静用力地点头:“我记得了,小姐!”
左丰苦笑道:“不用这么狠吧?白狐姑娘,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往日无怨倒也的确是,但近日无仇么?左君,你的确和你所说的那样,谎话也能说得挺大义凛然的。既然左君不肯说,那我便来猜上一猜可好?”刘彦问道。
“十常侍他们是不是想要对士族动手了?还是陛下想宰羊拔毛?”刘彦第一句话便让左丰凛然色变。
“我听说张常侍和大贤良师张角似乎有接触...”第二句话说完,左丰目光开始闪烁起来。
刘彦大笑不已:“果然如此,我一猜就中。怪不得你巴巴地跑到这里来捣乱,左君,你就这么有把握陛下夺权能成功?”
左丰脸上已完全没有了先前的轻佻,两手交叉放在案前慢慢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陛下只是看着昏乱啊。”
刘彦摇头:“所以陛下安排你就跑到凉州来坏我们的事,陛下怕将来夺权成功后,又要面对我家将军这头出山猛虎,他想限制我家将军的力量发展,将我家将军困在并州,是也不是?”
“白狐姑娘聪明之极,如果周度辽与蛮族打个两败俱伤我觉得更妙!”左丰神色不变。
“那你怎么不跑到阴山草原上去为羌渠参谋一番,做一次中行说。以你的才能那羌渠必然倒屐相迎。”刘彦将酒樽往桌上重重一顿。
中行说是西汉文帝时人,原为宫廷太监。后来,因为汉文帝强迫中行说陪送公主到匈奴和亲,中行说对汉王朝怀恨在心,转而投靠匈奴,成为单于的重要谋臣。
“吾虽阉宦,但亦是大汉子民。”左丰凛然道。
刘彦歪着头盯了他好一会儿:“左君啊,看来我的道行的确还不行,我还真是无法分辩你这话的真假!”
“当然是真的!你们和丁原火拼的时候,是张常侍说服了陛下,让西园军按兵不动。现在好了,轮到我们被逼到墙角了!早知今日,便让周度辽让丁原搞死得了。”一边的许肆愤愤地道。
“你说什么?”刘彦震惊地转头看向许肆,霍地站了起来,而钟静也是张大了嘴巴”当天她也是在场的当事人。
“周度辽欠了我们张常侍一个人情。”左丰缓缓地道。
这样一来,刘彦相信了他们说的是真话,但却仍有些不解地问道:“那时我们素不相识,也没有任何利益交葛,你们为什么要去救我们?突发善心?”
“还是上面那句话,陛下没有你们想象中的昏聩。”
刘彦点点头:“我明白了!”
旋即站起身来,她复言道:“左门令,感谢你们张常侍。今天因为这件事,你捡回了一条命,我不会杀你了,你的生死将由将军来决定。”
左丰震惊地看着刘彦:“开始你准备杀我们?”
刘彦娇笑道:“你以为呢?陛下的密探既然逮住了,我还会轻易放过么,防患于未然,自然是一刀杀了干净,可是想不到张常侍居然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说起来,你们还救了我们并州不少人呢,我倒是不敢自作主张了。只能让将军来处理这件事。”
左丰脸色有些发白,他发现他低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心狠手辣,今天她来,居然就是来杀自己的。
“不过呢...你们既然到了我们军统司手中,我又还要管你几天饭。”刘彦笑嘻嘻道。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左丰低低地吟道。
旋即他倒背着双手,施施然地走了出去。但许肆却眼里冒火看着刘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