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莫名的担忧,自己现在在凉州虽然官位不显,但也算是刺史的心腹,但以后会怎么样呢?他心里实在没底。
必须要紧紧抱着刘彦这根大腿,自从加入军统司之后,慢慢地从并州来人中也听到了一些关于刘彦的传闻,对于刘彦在并州的特殊的地位也已知之甚详,只要能得到她的赏识,自己还怕不能飞黄腾达么?刘刺史已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自己另择高枝,只能算是识时务,刺史不是做大事的人啊!与并州周皓粼比起来,那是云泥之别,跟着刺史,自己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但转投并州,说不定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门外匆匆奔来一名亲兵,俯身在刘虔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什么?”刘虔的脸上现出惊容:“洛阳来人了?西园密探?他们怎么会到到这里来?哼哼,那些阉人当真还是不甘寂寞啊!我没少给陛下进贡啊?居然搞事搞到我这里来了。”
纪尘心脏猛地一跳,西园密探?那是当今陛下的亲军啊!西园军。
“走,去见见。”刘虔站了起来,转身对纪尘道:“纪君,你陪我一起去,看看这洛阳来人想干什么?”
“诺!”纪尘正中下怀,眼下凉州乱象,这西园密探不期而至,绝非什么好事,能摸到对方的底牌,对于并州接下来的动作肯定大有便宜。
伸手在丁凌的身上捏了一把,刘虔淫笑道:“小宝贝先自己喝着,待会儿我再好好地收拾你。”
那名西园密探仍是一副不羁的模样,满不在乎地在刘虔书房中欣赏着对方收藏的名人字画,古玩珍宝,而另外一名密探却正襟危坐,骨节突出的手抱在胸前,一脸的郑重神色。
门外传来脚步声,正襟危坐的那位霍地站了起来,不羁的那位却微笑着转过身来,抱拳向一脸阴沉的刘虔作了一揖,笑道:“左丰见过刘使君!使君安好。”
刘虔哼了一声,径自走到书案前坐下,纪尘向两人微微欠身为礼,走到刘虔身边。
“左君,我可没少进贡啊!今年给陛下和诸位常侍的孝敬不是已经...”刘虔冷笑道。
左丰潇然一笑,道:“某此来可是救使君的,想不到使君居然一见面便恶语相向,真是让某失望啊。”
正襟危坐的那位心中一跳,果然如此。
刘虔哈哈大笑:“这次要多少?直说。不错,我掌控的几个郡现在的确有些小乱子,但转眼之间便可平定,某安枕高卧,何来性命之忧?汝大言炙炙,当真不是死字怎么写?”
左丰放声大笑:“当然当然,的确是小乱子,并州军军威赫赫,所到之处,流贼土崩瓦解,只是奇怪的很哪,那匪首座山风与并州军屡战屡败,却屡战屡强,从初期的千余人马,到现在上万人众,愈战愈强,祸害的地方越来越多,并州军追着打将座山风赶得鸡飞狗跳为什么没有让这个流贼伤筋动骨啊?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纪尘微笑道:“流匪作乱,所到之处,裹协民众,那匪首的精锐已被并州军剿得七七八八,剩余一些残匪,即便还有万余人,又成得了什么气候,左君还不知道吧,就在今天,并州军再次大捷!座山风元气大伤,已被迫遁入深山了。”
左丰转过头来:“这位是?”
纪尘一拱手:“某只是在使君这里任职参赞,贱名不足挂齿。”
左丰微微一笑:“正是因为此事,某才赶到这里来啊。刘使君,今早我却看到了一件奇事,不知使君要不要听啊?”
刘虔冷笑道:“有屁快放,某还要喝洒去呢”
“某今天看到两只军队交错而过,两只队伍之间相距不过十余里,当真是鸡犬之声相闻。初时还以为是使君的兵马调动,再细细察看,居然一支是来为使君剿匪的并州军,另一支嘛,哈哈哈却走使君口中的流匪了。某也算是见过世面之人,怎么看也不觉得那支流匪像是残兵败将啊,两军隔着区区十余里路,居然井水不犯河水,真是奇哉怪也?”
左丰悠然道,一边正襟危坐的那位脸上露出冷笑。
刘虔脸色大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使君不请我坐下喝上一杯茶么?”左丰笑道。
刘虔沉默半晌道:“来人给二君看座上茶。”
慢悠悠地品着茶,左丰看着刘虔越来越不耐的神色,知道火候已到,过犹不及,他知道对方可不是一个什么有雅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