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整合阴山草原各部已刻不容缓,如果不能合平过渡的话,那么诉诸武力加以威胁也在所不惜,周澈摆出准备大举进攻草原的架势,羌渠是求之不得,如果让他去攻打并州的坚城,那实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如果周澈敢于大举进兵草原,那么论起野战,羌渠不认为周澈有击败草原的实力。
示之以弱,诱之出城作战,在运动战中打掉周澈的主力,便是羌渠的想法。
“三年,三年之内,如果我们不能击败周澈的话,那么最后的失败者就会是我们!”羌渠挥动手臂,对自己的几个儿子、阿其诺道。
“我们的时间不多,整合阴山各部,展开对周澈的决战!”羌渠道:“阿罗,带着你的金帐军,逼近青部,我要在今年的白节上宣布合并各部,如果青部有异议,那就打掉他!只要青部臣服,其余那些见风使舵的部族必不会再敢多说一句话。”
於夫罗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尊命,单于!”
金帐军回转白部王庭之后,修整补充兵源,在吸纳了一些部族武装之后,此刻已扩充到四万余人,虽然新人的加入降低了战力,但於夫罗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很快便能将这些新兵蛋子变成金帐军锋利的獠牙,在与周澈决战之前,拿一些不识时务的部落试试刀,练练兵,让他们见见血也是好的。
如果真能一统阴山草原,那白部便可以组织成一只达二十万铁骑的部队,凭这些铁骑毁灭性的力量,羌渠相信,踏灭并州,进窥中原绰绰有余。
“周澈小儿,却让你得意一时,来日方长,我定会让你见识到草原雄鹰的厉害”羌渠嘴角噙着冷笑。
并州,田丰一脸的愁容,看着周澈与沮授:“主公,这一次扩军太多,并州委实是难以负担了,军队虽然有屯田,但也只能解决一小部分的粮秣,而按照主公您的军功授田制以及永业田制度,有相当一部分土地对并州是不必缴纳赋税的,这又去了一大块,现在并州财政已是举步维艰,修建乌拉特又是一笔巨额开销,如今可说是度日如年了。”
“咱们这次扫荡回来的战利品,不是卖了上五六百万钱吗?怎么这么快就没有了?”周澈不解地问道。
田丰苦笑道:“主公,这笔银钱是有数的,用一个就少一个,现在下官说得是收入问题,不是解决收入的来源问题,这点钱能撑多长时间,现在军队的晌银、武器装备、官员俸禄,还有各个县正在进行的水利、道路基本建设,那项不要大笔的银钱啊,各个县都向州郡伸手,这笔银钱我是一点也不敢动用啊!与蛮子的战争随时会打响,万一打起来,那银钱便像淌水般地流。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压库的银钱,必须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方能动用啊!”
周澈点点头,现在的并北收入的确有限,而用钱的地方却太多,田丰这个大管家的确够呛,只看他那短短时间内便显得有些憔悴的面容,就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在土地刨银钱,向农民收赋税,又能收到多少?有没有别的来钱路子?”周澈问道。
田丰苦笑道:“并州是边州,一向艰苦,那有什么来钱的好路子。以前官府集中向草原收购大量皮毛,加工后高价销往中原,一年下来倒是有不少的收入,但现在并州与草原敌对情势如此严重,怎么可能收到大量的皮草?”
周澈笑道:“打仗归打仗,难道就没有商人做生意了么?商人性本逐利,只要有足够的利润,他们那会不去做。”
“主公的雷霆手段震骇了大部分的商人,益林王家前车之鉴便在前面,谁敢向草原上输入物资?”沮授笑道。
周澈摸摸下巴,干掉益林王家,本是为了震慑太原王氏,却想不到还有这今后遗症:“元皓啊,你告诉那些商贾,我们并州只禁止向草原上输入生铁,武器,粮食,其余不限,他们与草原人做生意,只要不违禁令,我们是保护的,而且我们并州销往内地的货物,只要他们愿意,我们还可以提供保护,提供官府证明,在内地有谁为难他们,我们为他们主持公道,当然了,保护费是要收一点的。”
“草原上的皮毛要卖,草原贵人们享受惯了中原的奢侈品,要是一下子没有了想必会很不适应。原来并州断断续续打了近两年仗,商路阻隔,草原上普通的牧民一些日用品必也缺乏得很,如果有那个商人敢去做,这其中的利润是巨大的。退一万步讲,商人不敢做,我们自己为什么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