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倩影发呆。
“主公,主公!”门外传来一连声的呼唤,沮授一头撞了进来,看见周澈,脸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干咳了几声,翻着白眼走到周澈前边,将一迭案卷递给他:“主公,今天您还有很多行程呢。”
周澈翻了翻:“嗯,的确不少,我们先去匠作营,看看那里的一些新式武器打造得怎么样?顺便解决匠师们的一些实际困难。然后去新兵营,再然后去元皓那里商量商税问题,嗯?最后还要说一说军制问题?公与,这是什么意思?”周澈点点这最后一条。
沮授道:“主公,我左思右想,现在我们的军制有一些问题啊,已经逾越朝廷编制,现在我们一营已超过五千人,原有的军官编制在指挥上已有些不大灵活了,在演习中我已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想找个时间与您来聊一聊,所以就排在上面了!”
周澈恍然大悟:“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得慎重考虑,这样吧军师,我们先把前几件事办了,晚上我们两人抵足而眠,好好地说一说这事儿。走吧!”走到案边,将青冥剑掩上,向沮授示意道。
沮授不但没有走,反而坐了下来,看着奇怪地周澈道:“可是!主公,今天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先和您说一说。”
看到沮授郑而重之,周澈也慎重起来:“军师有什么事?”
“是您和刘彦的事情!”沮授丝毫没有掩饰,直截了当地道。
周澈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军师,这事儿还有什么好说的。”
沮授不管周澈的脸色有多难看:“可是主公,你不觉得您太宠她了么?先不说你对她太过于亲昵吧,这大白天,也不避诲一下!”伸手指指周澈的脸颊,没好气地道:“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会怎么评说您这个主公?”
周澈一愕,走到墙边,对着铜镜一照,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脸颊上还印着一个鲜红的唇印,该死的,居然让沮授抓了一个现行。
“好了好了,军师,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注意。”周澈不好意思地道。
“主公,这不是一个小问题。”沮授丝毫没有为周澈的道歉而动容:“主公,现在我军愈来愈强,你麾下的人也越来越多,以后会更多,而您对她的纵容会让很多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以后你带她回汝南,您就不怕她和大妇后院起火吗?”
“刘彦现在手中的实力愈来愈大,权力也扩张极快,军统司不但把持着情报机关,现在的手已经伸到了商业领域,而且她的行动署在不久前建起了什么特种大队,您知道吗?这可不是行动署那些偷鸡摸狗,刺探暗杀的乌合之众,而是一支实力强劲的军队。”
沮授歇了歇:“有一些军将已经向我抱怨,手下最能战的勇士都被军统调走了,您知道,要不是有您在这里撑着,那些将军们会放走手里最强的战士吗?”
周澈慢慢地坐了下来,特种大队的事他是知道的,而且他也是支持的,但万万没有想到在军队里居然引起了如此大的反响。
“特种大队是我想建立的,主要是用来接行一些特别危险的任务,所以要抽调最精悍的士兵,军将们有怨言吗?”周澈缓缓问道。
沮授摇摇头:“军将们不是对建立特种大队有怨言,而是对您将这支军队的指挥权交到刘彦曹令手里不满。主公,特种大队现在满编一千人,配备最好的盔甲,最新式的武器,最强壮的战马。集合了全军最骁勇的战士,主公,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王伯聪曾说过,这样的一千人的特种大队,正面作战足以击溃一个五千人的满编营。”
周澈点点头,特种大队成立之后,他根据后世记忆特地为此编写了特种兵训练手册,这些士兵的单兵作战能力,团队配合能力,的确不是其它部队能比,特别是这里面的士兵基本都是由低级军官组成,兵员素质极高,待遇也是普通士兵的数倍。
“主公,我听元福说,您在汝南老家有一支私军是主母统领的。可见主母也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女子啊,以女子之身,执掌老家私军,她的能力可见一斑,如果以后刘彦进了门,两个同样能干的女人碰在一起,会做出什么?您认为她们谁会让步?刘彦的实力过强,到时压倒了主母袁薇,这便是祸事,后院不宁,如何靖天下?”沮授大声道:“到时只怕自己窝里先斗起来了,所以主公,授在这里要请您疏远刘彦,削减她手中的权力。”
沮授深深向周澈一揖:“这是我军长治久安之计啊!”
“这还在哪里哪儿啊!”周澈道:“刘彦还没进门,你怎么知道她们会水火不相容啊!”
看到周澈明明在心里已认可了自己的说法,嘴上却不承认,沮授不由恼火地大声道:“主公,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难道真等到那天,火烧眉毛了才来解决吗?恐怕到时付出的代价会让您受不起的。”
看到沮授如此激动,周澈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些问题了:“你说得也有些道理,特种大队的指挥权我会收回来的,这支部队我将亲自指挥。至于其它的,过段时间我们再说把,好吗?”
看到周澈作出了让步,沮授便也适可而止,不能逼周澈太紧,否则以周澈的性格,必然适得其反,今天拿掉了刘彦的特种大队的指挥权,已经让他很满意了。
自从度辽营占据并北之后,细心的沮授便发现了刘彦在某些地方有了一些微妙的改变,对权力的扩张更加热心,现在的沮授最担心的便是刘彦将势力的触角伸到军队中去,如果刘彦手中掌控了一部分军队,那对于并州以后的发展有百害而无一利。一个情报头目,手上再有了军权,这对于一个势力集团来讲,将会无法遏止,当初自己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回避了军统司吗,早知道有今日,当初自己就应该将其拿在手中,但这又怎么可能呢,如果自己真拿到手中,同时在军队中又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叫主公如何自处,自己又如何安身呢!沮授暗叹,凡事有利必有弊,在这件事情上,只能做水磨功夫,慢慢地影响主公,削减刘彦手中的权力,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牝鸡司晨。
“主公英明!”沮授恭维了周澈一句,站了起来:“主公,我们先去哪里?”
“去匠作营吧!”周澈道,转身欲走。
“主公!”沮授指指脸颊,提醒周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