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揖是感谢令兄深明大义,为百万并州百姓带来安定,免去战乱之灾。”周澈正色道,“如果不是令兄此举,想必今日之副阳,必将血流成河,伏尸无数。”
王慧抱拳还礼:“丁建阳此举,天怒人怨,我王家兄弟堂堂男儿,岂肯与之同流合污,且我兄弟乃是并州本地人,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理想,以前将这希望放在丁建阳身上,可惜得到的只是失望,望将军以后能带领我们走向胜利。”
周澈微笑着在他的胸膛上重重地捶了一拳,道:“却请拭目以待。仲明兄,现在你不方便露面,还是先回军府休息。”
仲明是王慧的字。
看到王慧抱拳离去,在韩当的陪同下走向军府,周澈转向沮授:“公与辛苦!”
“份内事耳!”沮授笑道:“王伯聪部的并州铁骑将缓缓向副阳靠近,在丁建阳的中军营到达后,他们将在外围布防,防止丁建阳突围而去,此战,我们要一网打尽,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跑掉。”
“好极了!”周澈抚掌赞道:“如此便可以完美地封锁消息,拿住丁建阳后,再诱来太原王氏及其部将,如此,并州便彻底纳入手中了。”
离副阳五十里,丁原的中军营正向着副阳急行,一拨拨的哨探不断地将副阳要塞的消息传回,听到副阳果然如自己所料,只余些残兵败将,连几个完好无损的士兵也找不到,丁原抚须大笑,此一战,不断确保了羌渠至少在一年内无力进攻并州,而且也拔除了眼中的一颗钉子,一举两得,更为难得的是,自己的实力基本无损,再有一年的积累与发展,当有与羌渠一战之力。
“周度辽好生无礼,使君来副阳,他应当离城来迎,面在他居然安坐副阳。”一名亲卫愤愤不平地道。
丁原笑道:“无妨,周度辽立下如此大功,骄傲一点也是应该的。”
治中从事张懿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其实并州士族太原王氏的人,他已经知道了周澈正在对付益林王海,铁矿里面的猫腻丁原不清楚,但他可是一清二楚,万一周澈从哪里查出了什么,那太原王氏可就一头掉坑里,即便爬起来,那也得脱三层皮,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定要求跟着丁原来的原因。
“使君,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吗?你一道命令,将他召到太原,三五力士便拿下了。”张懿不满地道。
丁原摇摇头:“这事必须做得迅雷不及掩耳,要让世人都认为周澈是在抵御蛮寇落败身亡,而不是由我来下手,这时间上就必须要接得上,否则万一拖得久了,想杀掉周澈可就不是一件容易事了,你想想,他这一次又立下如此大功,加上去岁他奇袭安鹿,那可是在我们并州万马齐喑的时候啊,有了这些功劳,你以为他还会只是一个边将么?他的官做得越大,危害越大,这次如此好的机会,我必须要抓住,想杀他不难,难就难在掩人耳目啊!周皓粼又不是傻子,你以为我一封军令他就会去么,他会拖,大战刚定,能拖的理由实在太多,而我们实在拖不得的。”
张懿点头称是,周澈不是普通将领,在他的身后,还站在一个庞大的世家,拥有极大的能量,没有一个说得出口的理由,实在是做不了这事。
“那使君,你有十足的把握吗?我想周皓粼不一定不会防备我们吧?”张懿有些担心。
“无妨!”丁原得意地道:“只怕他万万想不到我会用如此雷霆手段,此时,王伯聪的一万五千骑兵已在奔向这里的途中,在我们到达副阳的时候,他们也会赶到。以如此雄厚兵力,又是出其不意,周皓粼的千余残军,个个带伤,能翻起多少浪花。”猛地捏紧拳头,“一鼓而下而已!”
副阳的城廓越来越清楚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城上震天的锣鼓家什也清晰的传来,披红挂绿的城墙上,站满了衣着华丽的乡绅,看来副阳周澈真的是没有任何的防备。张懿冷笑道:“如果周皓粼此时知道,这些锣鼓是在为他敲打丧钟,不知为作何想?”
丁原心里充满了愉悦,一年多来,这颗扎在自己心头上的刺终于要拔除了,以后的并州仍然是他的铁打江山,心里也不禁有了些惋惜的念头,这周澈的确是难得的人才,能从达耶鲁鹿的进攻中敏锐了发现了扼制羌渠寇边的机会,而且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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