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做得不错,但乌拉特的防卫还要更加加强,巡逻队加倍,做好发生意外的准备。”阿其诺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马鞭仍给亲卫。
“是,将军!”赫里恭敬地鞠躬道。
此时,看似平静的乌拉特奴隶营却是暗滚涌动,几个汉子正偷偷摸摸地摸到一个个的奴隶营地。
“方大哥,你怎么来我们这里了?小心被抓住,那可是要砍头的,最轻也要被抽一屯鞭子。”一个年轻的奴隶看到方悦竟然摸到自己这一小队奴隶中来,顿时大吃了一惊。
方悦来乌拉特并不久,他本身是度辽营军统司行动署的人,前一段时间借乌拉特大举向副阳在下运送器械粮草,找了一个机会,在途中混了进来,居然没有被发现,这也是乌拉特的奴隶一向平静恭顺,让这里的管理者很是松懈,连最基本的清点名册都没有做,方悦等人来到乌拉特奴隶营后,便开始偷偷地四下联络,很是聚拢了一批人。
“胡老弟,知道吗?周将军在副阳大败蛮子,连蛮子左校王的两个儿子都被周将军干掉了!”方悦兴奋地道。
“真得吗?”胡协脸上也露出惊喜的表情,“方大哥,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胡协本是五原人,家里小有田地,比一般人的家境要好得多,也读得起书,被县令举荐本来准备要去太原郡晋阳城的,但没有想到蛮军一场入侵,将他掳了来,家里的人杀了一个一干二净,对蛮子的仇恨那是到了骨子里。几年的奴隶生活在让一个的白面书生如今已是大为改变,手上磨起了厚厚的老茧,脸上布满风霜之色。
方悦小心地看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道:“不瞒兄弟你说,俺是自愿混进来的。”
胡协吃了一惊,还有人自愿到这里到奴隶,但方悦接下来的话让他便释然了。
“我是周将军的人,早在副阳开战前,周将军便想着收拾这里的蛮子了,我已接到消息,很快就有大队人马来攻打乌拉特。”方悦紧张地观察着胡协,如果胡协的神色稍有不对,自己便暴起发难,将他干掉。
胡协脸上的惊讶只持续了一瞬,便露出极端地欢喜,:“方大哥,你真是咱们汉军的人?”
方悦嘿嘿一笑,“我是度辽营的人,怎么样,敢不敢跟我干?”
“干什么?”胡协道。
“等大军进攻乌拉特的时候,我们从里边闹将起来,接应大军进入乌拉特。”方悦道。
“干,为什么不干?我等这一天很久了,这些天杀的蛮子,杀了我全家,我与他们誓不共立于青天之下。”胡协咬牙切齿地道。
“好,可是兄弟要想好了,这可是要玩命的,弄不好就会死。”
“死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这样活着跟死有什么两样?”胡协握紧拳头,恨恨地道:“只要能杀蛮子,我什么都愿意干。”
方悦满意地笑道:“好,谢兄弟,你去联络一些人,要绝对可靠的,到时听信号,看到我那边乱起来,你这边便同时发动。”
胡协用力地点点头。
方悦拍拍他的肩,转身又偷偷地摸向下一个目标所在。奴隶营数千人,百多个士兵根本无法看护,只能站在高高的哨楼上警戒,这对于受过专业培训的方悦等人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
而此时的草原上,穿过鸡鹿泽的并州骑军正向着乌拉特急赶。
“王别驾,我部已前行扫清对方的哨探,正扩大搜索范围,力争让乌拉特在最后时刻方知晓我军的突袭行动。”潘凤策马走在王智的身边。
看着潘凤雄壮的身材,王智不由暗赞一声,好一条大汉,看到潘凤娴熟地布置军力,不由有些好奇,“潘君以前在那里服役,像你这样的好汉,没理由我不知道啊?”
潘凤尴尬地一笑,“不瞒别驾说,以前凤只是西安阳的一个山贼,被周度辽拿住了,将军他宽洪大量,没有追究我过去的罪责,反而让我戴罪立功,因为上一次突袭安鹿立功,被提拔为一曲军候。”
王智不由一笑,并州对土匪山贼一向是以剿为主,很少招安,周澈倒是不拘一格用人才,像潘凤这种家伙,倒还真是一员悍将。
“周度辽对你很好?”一边万明问道。
“那是!”潘凤很是骄傲地道:“俺家将军可不是一般人,不仅能容我们这些以前的山匪,甚至还请了先生教我们识字,说我们以后可是会当将军的,要是不识字怎么行?潘某以前大字不识一个,连自己的名字也写不好,现在可不同了,我已经能自己写军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