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有素的老兵来补充队伍,无不大喜过望,这可比一批菜鸟强多了,来一批菜鸟,说不定还没搞清楚状态,便死翘翘了,要等一个新兵菜鸟成长起来变成一个老到的老兵,十个新兵中不见到有一半。
王豪心里在滴血,这可是自己家里精心培养多年的精锐啊,被这个天杀的家伙便这样拖上前线,一仗打下来,也不知还有几个能活下来。
“王家主的病好些了么?”周澈一边看着城上士兵的布防,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承蒙将军关心,已好多了,能起床了。”王忠陪着笑脸道。
“哦,那好,那好。等此战过后,我会去探望王家主,对他能派出人手援助本将表示感谢。”周澈转过头,看着王忠。
王忠脸上一阵抽搐,真是唾人一脸唾沫,还要看着人自己擦开啊,却也只能陪笑道:“多谢将军,只是将军,我家老爷病着,家里不能没有人主持,还请将军放我家少爷回去。”
周澈诧异地看了一眼王忠,道:“让王少君回去,这怎么行?王家有五百人在这里,怎么也要有人在这里主持负责,王少君正是合适人选,王家主既然能起床,想必已大好了,王少君在这里耽搁几天,应当没什么事吧,放心,过几天仗打完了,我亲自送王少君回去。”
王忠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说什么家主已大好,能起床了,将少君留在这危机四伏的战场上怎么行,刀剑无情,万一少君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塌了天,而且怎么看这个周将军都不怀好意,那就更不能将少君留在这里了。心中不由佩服家主的先见之明,果然如此,幸亏已做了准备。
王忠从袖筒里摸出一把钥匙,恭恭敬敬地递给周澈,“将军,家主说将军立营不久,便来副阳抗击敌寇,想必军费很是紧张,这是家主的一点小意思,请将军收下。王家在副阳城里有个地窖...里面有十万钱...和两万石粮食。”
送银钱?周澈心中一喜,自己还真是缺钱啊!接过钥匙,听完王忠的话后,不由一惊,这王家倒还真是大手笔,一送就是十万钱和两万石粮食,看来王家还真是有钱的很,为了买回自家少爷的命,倒还是真提舍得下本钱。
笑眯眯地接过钥匙,“好啊好啊,不错不错,王家主的确病重,我将王少君留在这里也确是有些不合情理,啊,这样吧,让王少君回去尽孝吧,怎么样沮先生?”
沮授微微点头,“将军所说极有道理,百善孝为先嘛。”
王忠总算松了一口气,少君算是捞回来了,但那五百矿丁只怕是有去无回了。但只要少君无恙,这些矿兵随时可以再装备起来。
对面连营里响起连绵的鼓声,周澈道:“敌人要进攻了,王管家和王少君便回去吧,这里兵凶战危,可不能伤了王少君的千金之体,这就请便吧!”
看到两人离去,周澈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看在钱粮和五百个兵丁的份上,却让你多活几天吧,收拾你们倒也不急在一时。现在老子忙着玩达耶鲁鹿呢!
短短的一个时辰,达耶鲁鹿便用人命铺出了通往副阳要塞主城墙的大路,密密麻麻的拒马,铁棘被一扫而空,深深的壕沟也已被填平,打到这个时候,别说是完达耶鹿,便是冷静的阿其诺,以及那些本钱很小的部落头人,也被激出了戾气,打出了血性,惨重的伤亡让他们基本失去了理智,看着已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的副阳,便如同一个刚从牢里放出来的的血气方刚的壮汉,蓦地见到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脱得精光站在自己面前,那里还忍受得住不扑上去。
“杀进城去,血洗抚远。”城外蛮兵的狂叫让城上的人骇然失色。
周澈也被对手不计成本的进攻搞得有些发呆,像这样打下去,即便达耶鲁鹿打下副阳,他又还能剩下几个人呢!
“这家伙疯了!狗婢的。”周澈不由自主地爆了一句粗口,“公与,看来我们要提前让预备军上阵了。”原本是准备抵抗个五天后,再让预备军上来,因为周澈要在军中保全久经阵仗的老卒,但现在这个形式,达耶鲁鹿显然已失去了理智。
“今天抵挡一天,明天再给他加一把火。”沮授神情亢奋,让周澈不得不怀疑这家伙骨子里就是一个好战分子,看着城上城下四处倒毙的士兵尸体,周澈都觉得有些不忍卒睹,这厮却愈来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