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玉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死死地护着被子不让他们搬,蔡管家一挥手,立刻上来了几个佣人,一起拖开她,被子就在张如玉的眼前被搬走了,紧接着有人将床垫搬走。
她像个精神病院的疯子,嚎啕大哭,“天杀的,你们这些畜生。”
佣人将张如玉扔在地上,就开始拆床。张如玉疯狂地跳到床上,躺了上去,死死地扒着床,两个佣人一起按住她的身体,另外几个佣人搬掉了拼接的床体,张如玉的身体险些掉到地上。
她开始在那剩下的半张床上打滚,两个佣人将她拖到了地上,又搬走了另外的半张床。
蔡管家又指挥着佣人搬走了浴室的一应物品,张如玉一直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哭的嗓子嘶哑,哭到流不出眼泪,哭到眼里只剩无言的恨,赤裸裸的恨。
待空荡荡的房间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蔡管家站在张如玉面前,冷冷地说:“夫人,这是老爷子为了您的身体健康着想,以后您就睡在地板上吧,一日一餐,不会饿到您的。”
张如玉立刻拖着无力的身体爬起来,面部狰狞扭曲,“你说什么?一日一餐?”
蔡管家点头,“是,这是老爷子吩咐的,多年的夫妻情分,老爷子不会饿死您的。”
不会饿死她的。
饿死
张如玉整个人如一滩水泥摊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双腿虚软,四肢无力,只有哀嚎声在深夜的房间里回荡着,凄惨无比。
蔡管家走出后楼,连多看一眼都懒的看,眼里的漠然夹杂了蔑视和嫌弃。
当年张如玉和老爷子好上了,生了儿子,冯思萍得知后万分痛苦,不然,她怎么会
蔡管家像是在替冯思萍报复,在替沈敬岩报复,在
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一种复杂而矛盾的情绪侵袭着他,蔡管家早就想要看张如玉的下场了,越凄惨越好。
他在她面前口口声声地叫了这么多年的夫人,每一次都那么尊重,尊重的背后是无穷无尽的鄙视。
时隔多年,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张如玉终于付出了代价,上位的小三终于又要落入泥潭了。
他一个人行走在夏夜的微风里,寂静的沈家大宅只有他的脚步声在耳边回响,同时回响的,还有冯思萍当年的哭声
时移世易,多年过去,张如玉终于有了应得的下场,可是,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和冯思萍多年的委屈,和沈敬岩多年的艰难比起来,这样的结果还真的远远不够。
他走回主楼时,沈幸林一个人沐浴着橘色的灯光,在夜里发出暗哑的嗓音,“蔡管家,蔡叔,我妈怎么样了?”
蔡管家微微躬身,语调恭敬,“二少,夫人现在安全了,不会再烧被子摔东西了。”
沈幸林心头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时
至今日,他不得不放下二少的架子,好言好语地说:“蔡管家,我一直敬重您,把您当成叔叔一样,求您跟我说一句实话,我妈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蔡管家恭敬如常,“就是我说的那样,夫人现在安全了。”
沈幸林咽了下口水,“为什么安全,安全的原因是什么?”
蔡管家的身体又躬了躬,“二少,您该休息了,有什么不明白的,明天可以直接问老爷子,我也只是执行老爷子的命令。”
拿爸爸来压他,沈幸林还真的就无可奈何,“蔡管家,那请您告诉我,我爸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想要就这样关押我妈一辈子吗?”
蔡管家摇头,“二少,老蔡可猜不到老爷子的心思。”
说完,他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转身之后,脸上恭敬的表情被冷漠替代,狗屁的二少,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沈敬岩和沈夏的悲剧,沈雄冰对冯思萍就算没有爱,还有一份责任在。
都是那对母子造就了沈敬岩的不幸,造就了沈夏的命运。
沈幸林实在不放心母亲,按下轮椅上的按键,就出来了。
一辆轮椅像一辆微型小车,在沈家大宅弯弯曲曲的路上平稳又快速的行驶着,他的身边没有带一个佣人,这个家的佣人都是忠于沈雄冰的。
夜深了,也许能偷偷见母亲一面呢。这是他内心最大的期待。
距离后楼还有五十米,他就看到不远处站了几个保安,心顿时一凉,他放慢了速度。
待距离后楼只有二十米时,几个保安拦住了他的去路,“二少,老爷子吩咐,不能让您再近一步。”
沈幸林想要拿出二少的架子来,“胆大包天,这里是我家。”
“对不起二少,这是老爷子的命令。”
沈幸林深吸一口气,没有与他们争吵,手指指了指旁边,“你们看。”
几个保安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与此同时,他立刻按下按键,想要冲出去,几名保安瞬间反应过来,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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