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老马夫了。
他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处理,包括马儿的草料,和这些时日因为拮据而少喂的精饲料,没有精饲料,天气越来越冷的情况下,马儿可走不远。
城内的异状显然没有办法躲过这些扎根于此的家族,但是碍于最高处的那人没有表态,下面的人也只能把自己当瞎子。
但是即使你愿意当瞎子,别人也不一定愿意无视你。有时候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些事情都是说不清的,就像二小现在的尴尬情况一样。
几位明显酒喝多了武人打扮的大汉,正在将二小围坐一团,将二小安心吃饭的心思给搅了一个空。
二小倒不是惧了他们,只是看着往日肯定已经着人将人扔出去的掌柜,现在在前台那边作泥菩萨状,一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
倒是让二小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显然自从上面开始拉拢江湖人开始,这些本来不太受欢迎的武人倒是翻了一个身。
只是看老板的状态,和几人和二小一般,与本地完全不合的,结结巴巴的官话,其中还夹杂着几句似乎是西北方面的方言,估计就是最近刚被招收进去的人了。
只是,他们若是遇到了某个好欺负的主,估计对方也只能乖乖让他们打一顿,然后他们再接着喝。但是他们挑事,挑错了人,二小虽然不怕惹事,但是,从这次出来以来,他可从来没有怕过事。
说起来,这次的事二小也挺冤的,这些人喝酒就喝酒,非要吹牛侃大山,说什么江湖风流人物尽出他们之中。
只是他们自吹自擂也就罢了,旁人如二小最多也就是觉得有些聒噪,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但是慢慢的他们的言语尽是提及了当年的朱屠。
这些年岁以来,镇远镖局的境况,并不能算的上多好,三当家独木难支,被人从京城排挤到了襄城。
而他们,似乎是与镇远镖局闹出过一些矛盾,言语之间自然粗俗了起来,不知谁提了一口,几人竟是将话题转到了已经过世的朱屠身上。
其他的人二小没听说过,自然不予置评。但是当年朱屠,独上霸刀门,为了自家兄弟找一个道义,这件事可不是什么小事,更可况,后来二小独上九华,为江湖人寻一个道义。
两者,其实随着时间推移,二小是能理解那人当时的心境的,心中甚至隐隐有些视为长辈的意思了,听到这些人言语不堪入耳,自然不能再沉默。
而其实二小已经很收敛了,他只是说了一句,“你们这么说朱镖头,是不是有些过了。”
然后局面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二小其实也很无奈,他也不想闹成这样,但是这几人的动作,酒精刺激下显然这几个人不准备善了了。
只是二小仍在做最后的挽救,当然,是挽救眼前这几人,这几日与武魔厮混的久了,二小的眼界不觉也变得高了些。
想这些没有名号的,他甚至没什么出手的意愿,这感觉,有些新奇,二小并没有注意这种转变究竟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影响,现在的他,正在试图让这几个脑袋里充满酒精的家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喝酒。
但是很显然,从这几个人口齿不清,看样子是在骂骂咧咧的动作来看,这件事显然没法靠嘴解决了。
深呼吸了一下,二小看着面露不耐之色的几人,其中一人显然靠上前来,准备动手了,而他一张嘴喷出的那口酒气更是让二小眉头紧锁。
他虽然也喜欢喝酒,但是味道,还是算了。
脚步稍一顿,一偏,二小右脚上前,轻轻一用力,卡住了那人的膝盖。
那人自然不愿意就这么被擒住,虽然有些醉了,但是刻在肌肉里的那些反应可没有消退多少,当时便要反抗。
二小哪能让他如愿,右腿一撞,左手将瞬间半倒的汉子卡住,右手已是一拳击出。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那边几位喝的有些大了的同行者竟是没有反应过来,等一声闷响过后,几人看着自己倒在地上的同伴,这才发出了不似常人的怒吼声。
仍是皱着眉头的二小,看着这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本意只是让这些人留些口德,对于那些愿意一己之力,向死无悔的人尊重些。
天知道这些人喝完酒之后究竟会奇葩到这种地步,竟是完全不准备与二话,直接就想动手了。
厌恶的看着被自己一拳击倒后,在地上呕吐起来的那人,二小不再留手,这几人着实是个麻烦,早些处理了,也该是时候回去休息了。
下定了心思,二小不退反进,径直向着几人冲了过去,那几人最终不知念叨着什么方言,含糊不清的让人听不懂,不过二小也没那个心思去细听了。
对着最中间的一人,一拳,左手也没有闲着,右拳击出后瞬间变向,一个肘击直接将那人击飞了出去。
不过力道控制的很好,周围几张桌子倒是没有怎么受到波及。
最后两人,估摸着是还没清醒,看到酒友倒了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反而迎着二小抽出了刀剑。
只是看着两人的姿势,二小都不禁摇头,招式倒是没有变形,但是那个步法,二小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轻松的将二人给收拾了,二小看着那边仍是做泥菩萨状的掌柜,随意的笑了笑,排出了十数枚大钱,“掌柜的,钱就放这了。”
掌柜的这时候才抬起头,也不接话,而是看着二小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地上吐了一地的几人,不觉有些头疼。
他宁愿不要这份饭钱,二小拍拍屁股就能走,他可走不掉啊。虽然他背后也有点力量,但是多闹出这么一桩子事,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这年头,做生意是越来越难了,掌柜的内心如此哀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