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继续阴冷对视。
凛霆钧慢条斯理地打出一万,将先前的五条与二饼拼在一起放到莲悠悠的面前,对她眯眸而笑:“老婆,天大的事都有你扛着,我放心。”说完,他笑得比莲悠悠还要天真无邪。
莲悠悠看着那五条,二饼和一万,心底没有半丝甜意,反是一腔热血要冲头,那是愤怒的热血!就像老公忽然对你说“我爱你”,那不是想要零花钱,就是外面犯了错。
所以,凛霆钧这三块牌,就意味着,如果有啥事,莲悠悠扛,他,就负责躲在她强大的身躯之后,貌美如花。
“哗啦!”莲悠悠愤然丢牌:“不打了!找付明蕤去了!”莲悠悠腾地起身,转身就走,白裙飞扬。
莫名的何仕麒与黑焰僵硬地扭过头,看凛霆钧,怒道:“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凛霆钧镇定自若地打乱了桌上的牌,微微蹙眉,看似无意地带出一句:“看来的确不能让她闲,闲了就去找简单的男人,我们在她心里,还真没什么好的回忆……”
何仕麒与黑焰各自寻思了一会儿,陷入了沉默。
还真是。
莲悠悠看着凛霆钧的时候,自会想起在天上那无休止的打打杀杀。
看着何仕麒的时候,自会想起当年与他那大大小小的无数次的对战。
看着黑焰的时候,自会想起他黑焰无数次的攻打神域边境。
他们三个男人,给她造成的,全是压力山大的记忆,难怪人家会去找简单的付明蕤,解解密,破破案,日子过得比上面果是有趣许多。
不由的,三人又想起莲悠悠那个封印所有人记忆,来人间好好爱一场的介意,他们与她之间,充满了太多的血腥与仇恨,太多的负担了。
秋夜风凉,成帝微微轻咳,梁公公匆匆给成帝披上了披衣,送参汤而来的皇后尉迟嫣霞看着自是担忧与心疼。
尉迟嫣霞坐到成帝身边,看着满桌子的奏折,欲言又止,因为女子不能参政,但是,她是真心疼了。
她还是忍不住说道:“皇上,我知道有些事,我不该说,但是,您身体要紧啊,要不……就让尘儿……来给你……”尉迟嫣霞说到这里,还是顿住了口。
“咳咳……”成帝轻咳了两声,点了点头,“太子也该参政了,梁公公,去把太子叫来。”
梁公公微微一笑:“是,老奴这就去。”梁公公的脸上也露出了慈祥与安心的笑容。
梁公公走后,成帝也不想再看那些让他心烦的奏折,这身体说来也是奇怪,不烦不咳,一烦就咳。
他起身走到窗边,坐了一整天,腰背也有些疼了。
尉迟嫣霞给成帝拢了拢披衣,稍露安心:“皇上,秋凉了,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还要给太孙赐名呢。”
尉迟嫣霞的话,让成帝的心里输入了一股暖流,能与尉迟嫣霞相识相知,虽是太上皇指婚,但却是他一生之幸。能得此后,是他之福,是乾朝之福。
他情不自禁握住了尉迟嫣霞的手,尉迟嫣霞也是稍有羞涩,老夫老妻,但此时执手,却让她心里温暖与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