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顾浅生叫他了几次才勉强把人弄起来,开门将顾浅生让了进来。
“你还活着啊。”癞子将头伸出店里,左右张望了一翻,最后视线落在顾浅生的脸上时候还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顾浅生有些无奈的将人挡到一边,自己进了店,就想将门关上。
却见癞子一个激灵,火烧屁股一样蹿了出去。
顾浅生神情不解,“你出去干什么?”
癞子使劲摇着头,“我才不要跟你共处一室。”
……
顾浅生真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难不成鬼怪还能大白天出来害人?”
癞子翻了个白眼儿,“我哪儿知道,你自己不要命,可别连累了我…….呸,呸,我竟跟你说些什么,你是人是鬼还不清楚呢。”
“成吧。”顾浅生懒得跟他争下去,兀自关上了门,然后退去鞋袜,将裤子往上卷去。
却见小腿上一道青紫色的痕迹从小腿上一直延伸向下,脚腕腿骨活动的时候,随时带起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
他这是从哪儿弄了这么大一道淤痕。
顾浅生两指并拢,向着淤痕使劲按了下去,顿时痛感仿若从身体里炸开一般,让顾浅生难以抑制的发起抖来。
应该不是毒。
并没有麻痹的感觉。
他昨晚到底做了些什么。
但是任凭顾浅生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关于昨晚的丝毫有用的回忆,他只记得昨晚跟癞子分开之后,他走到墙边坐下,准备看看到底晚上玄冥会发生什么,毕竟他不是本地的土著,对此并不是很相信。
他更倾向于深夜让人们不出门户有人能从中得利。
但是他想不明白得利点是什么,总的来说,他更倾向于在这件事中掺和一脚,毕竟这个小店实在太小了,不符合他这种懒人的风格。
因为这样的小店,往往意味着离不开人。
尤其是顾浅生很自信他酿造出来的酒的情况下。
想到酒。
顾浅生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他慌忙将自己的裤脚拉了下来,将酒肆的屋门拉开。
“走,先带我回去一趟。”顾浅生冲着癞子招招手,“明天再回来,我忘了带酿酒需要的很重要的东西。”
“啥?”癞子一脸迷惘,“你昨天不是都处理好那些坛子了。”
顾浅生翻了个白眼儿,“走回去你总不需要再休息了吧,明天总能回来,到这里刚好白天。”
“我不跟你一起。”癞子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
顾浅生有些无语。
成吧,那他就自己回去一趟好了。
毕竟让癞子一个人回去他也不放心,癞子更不认得兰石花是种什么样的植物,回来再找错了,既白跑一趟,又浪费这些已经炮制好了的灵米。
于是顾浅生语气无奈的开口道,“那你便留在这里吧,看好店,我很快回来——对了,炊饼点那个原来的伙计呢?”
“他知道我来了,自然早早收拾东西离开了”,癞子表情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特么,那是给我用的人!顾浅生此刻有种极想骂人的冲动。要是再有个人,是不是比癞子好支使多了。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