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人又拉了他一把。
“我为什么不能说?”女人哭起来,“我可怜的儿子,他怎么就摊上这么倒霉的事?”
她这一套,对梅义良完全没用,“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撞我侄女的那个家伙,会在拘留所里还呆上些日子,怎么,不应该吗?”
“梅总,不好意思,你别理她,我们是有些操之过急,小张姑娘有你这样的叔叔,吉人自有天相,我们相信她会没事的,你再说你的意见,我听着,”
“最好如此,不然,”梅义良闭上眼睛,他不敢想象张秋玲高位截瘫的情景,摇了摇头,把那可怕的一幕赶出脑海,“第二,医疗费用,当然是你们全部承担,至于其它的民事赔偿,看手术情况,会有律师跟你谈。
我侄女家里虽然也没几个钱,但只要恢复得好,没有后遗症,马上就能工作,别说20万,2万我们也不会要,”
“第三,我虽然读书不多,但是我也知道,违法必究,只要违法,不是我们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也不是你们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你说对吗?杨副局长,”
那边的杨副局长装作没听到。
“第四,你们要是愿意在这等,我们没意见,要是不愿意,我们也无所谓,只一条,别来烦我!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一个侄女无端被撞,一个外甥女可能染上了非典,你,别他妈哭了,要哭给我滚远点,”
被那女的哭得心焦,梅义良忍不住又金刚怒目了一把,秋玲现在还处在危险中,你居然为你儿子呆在拘留所哭个不停?
杨副局长是再也没脸呆下去,径直走了,这些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想求别人高抬贵手,放过自己的儿子,又连钱都舍不得花?他总算明白大嫂过来的时候,为什么执意要穿上这一身朴素的衣服。
这点小聪明,真是,从侄子的那辆车上,别人看不出你们的身家吗?
你以为他们现在在乎你的那点钱吗?他们更想出气,你却还在别人气头上点火。
被当面这么说,杨荣林的父亲,脸上也挂不住,靠着一个手握实权的弟弟,他也一向是被人供着,各种笑脸,各种请托,哪这样当面下不来台过?
可是,看着叉着腰站在那里,怒冲冲的梅义良,他连忙低下头,现在是自己求别人,“那我们不打扰梅总您,”
至于他老婆,这会终于消停了下来,这里,还真不是个撒泼打滚的好地方,再说,听了梅义良的话,她也觉得,这个时候就是撒泼打滚,怕是也占不了好。
自己要是接连遇上这样两件糟心事,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
时钟滴滴答答,已经过了十二点,冯一平再一次打电话,手术依然在进行中,张校长夫妇已经赶到省城,还在电话里向冯一平表示感谢,“谢谢你一平,谢谢你的安排,”
“校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现在很自责,感觉很对不起你们,如果当初不把秋玲安排到省里,她可能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这样的话,刚来的时候,梅义良也跟他说过,再三检讨自己没能照顾好张秋玲。
这样的态度,让张校长很感动,严格说起来,他们非亲非故的,能把自己师范毕业的女儿,调到省城的重点初中,已经是帮了天大的忙。
他沉默了一小会,“一平,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都知道,你这是为了她好,我这个没本事的父亲做不到的事,你帮着做到了,我们都应该感谢你,怎么会怪你?至于今天的事,唉,这都是命,谁也预料不到,只希望秋玲经过这样的大事之后,一生平平安安的吧,”
不管张校长是不是这么想的,他的话,让冯一平安心了一些。
人心,最难揣摩,有些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真可能会埋怨冯一平。
冯一平以前就曾经遇上一事,一朋友想买车,但钱不够,找熟人帮忙,大家支持了,谁料,买车不久,那人出了车祸。
然后,你可能想象不到结果,那人居然埋怨借钱给他的人,“你们要是不借,我就不会这么快买上车,就不会遭遇车祸,”
借钱的人,真的只能无语问苍天。
“校长你放心,我虽然不在现场,但是听专家们的意见,这个手术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你也不用担心秋玲会落下伤疤,术后,我一定请最好的整形医生帮她恢复,”
这事一定得做,伤疤,对于男人,是勋章,对于女人,那是癌症。
挂了电话,看到频幕上显示是5月10号,冯一平突然想起来,今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因为就在今天,在西湖边的那座城市,一位解除了隔离,长相清奇高古的家伙,提出了办淘%宝网的构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