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里,那总要找个住的地方啊,加上买糖和茶油,还有炉子,这都要花钱,加起来也要不少。”冯振昌接着说。
冯一平说,“我并不是说一定要去省城卖糖炒板栗,这只是一个办法,这个不行,我们再想其它的。我主要考虑的是,这里面的大项,板栗,我们自己有,不用花钱买,家里的不够,志明哥家的多,可以先借几百斤,卖了给他钱,这个应该没问题吧!”
冯振昌点点头,“这个没事,他家孩子小,现在用钱的地方少,商量商量,应该能借一些。”
“目前关键的问题是,我们能不能把板栗炒好,所以我的意思是,最迟这个月底,板栗就要收,那先不急着卖,我们先炒试试,如果炒出来味道不错,那可以考虑做这个事情。一天没10斤应该没问题吧,做上两个月,能买600斤,6块一斤,毛收入3600,小舅不是一直在省城,叫他帮我们租个房子,房租一个月算200,自己带米,每个月买菜200应该很够,路费总共算300,炉子,加上糖、油,200也够,这样加起来要花费1300,600斤板栗,要1200块,那就是差不多赚1100块,一个月有500多块,而且要是做的好,这个生意是长年可以做的,一年5000块钱应该没问题。”
冯振昌早年在生产对上做过会计,“你是把我们家的那400斤也算进去了,那400斤不算钱的话,两个月差不多能赚2000块?”
冯一平说,“如果是想长期做,那还是要算进价的。”
冯振昌点头,梅秋萍却有些愣住,从她生病,到建房子,这些年下来,欠着三千多的外债,她是个急性子的人,每天都愁,按现在的收入算,这些债怕是要还些年的,怎么儿子这一算,这个好好做,两个月下来,这外债就能还一大半?
她急切的问,“一平,你有没有算错。”
“错不了,”冯振昌说,“就这千多块的帐,怎么会错?”
“千多块,你说的轻巧,”梅秋萍也是有性子的人,“这几年,哪一年到年底,家里能余上百多块钱。”
冯振昌哑然,冯一平连忙说,“妈,不会错,我帮你写下来。”
拿着纸,“一个月买菜要200块?”她首先质疑,“这是要天天大鱼大肉的吃啊!”
“妈,这是大概的数字,算宽裕一点好。”冯一平解释道。
梅秋萍反复看了几次,“没错,这样算,一个月确实能赚500多块,哪怕是赚一半,200多一个月,我也知足。”
冯振昌这时也有心情开玩笑,“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一个月赚两百多块。”
梅秋萍说,“反正这是个路子,按一平说的,他以后如果考上大学,靠我们种地是供不起的,只能旧债没清就扯新债,再说借钱就容易?既然算下来这个能赚钱,那我们就用心做试试!”
“按一平这样说的,是值得试试!”冯振昌也赞同。
他也难,受累于父亲地主的成份,他直到37岁才结婚,一直下苦力种地,就是变不了几个钱。在村里,虽然年高份尊,人人见了,不是叫叔,就是叫爹,可是给老婆治病,加上建现在住的房子,欠的几千块钱,这些年还是没怎么还。
目前,儿子是他的骄傲,也是他们的希望,儿子说的也是,学费一年比一年高,大学就更不得了,总不能事到临头才想办法吧,现在确实到了不想办法赚钱就不行的时候。但是自己又没什么好的路子,儿子的这个想法,倒不失为一个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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