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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幸之至。”唐赛儿洒然应邀。
东厂很大,人也很多。即便是夜间,巡逻的番子依然穿行不惜。可凭这两人的本事,肆意而行,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就好像两只幽灵,漫步在平行的世界中。
“还记得咱家第一次见你,你差点儿要了咱家的性命。就在那玄武湖畔。”徐如意率先打开了话匣子,一面走,一面说道。
“那时候本座可没将你放在眼中,若知今日,当时必要亲自出手取你性命,哪怕如那钱刻木所说,与天门全面开战也在所不惜。”
“早知三日事,富贵一千年。幸亏你当时不知今日。”
“也不全是。”唐赛儿眨了眨眼:“当时就觉得你古怪,就差一点儿就要出手了,你命好而已。”
“咱家的命可一点儿也不好。好的话根本不会来到这个世上。”徐如意摇摇头,微笑:“每次见你都是来与咱家谈买卖的,这次来南京又想做什么?”
“光明顶回来了,三教七派除了魔刀门,少林武当还吊着一口气,其他的都被你东厂的给抄了老底。当初你答应我的都做到了,我这次却是来与你交货的。北平那边,需要我白莲教做些什么?”
“随机应变吧,也可能用不上了。”徐如意叹了一声:“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他要是还想要,咱家才能使得上力。皇上自己不想要了,咱家做的越多,错的越多。何必。。。”
“对你那位陛下便这么没有信心?”唐赛儿瞥他一眼
“有些事情,也是咱家做的有些过了。”徐如意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便岔开问道:“欧阳她,还好?”
“白莲教两分。钱与人,大多都留给了她,本座只是领着些精锐出来了,想着在北平把欠你的账还了,然后去关外重开天地。”
“你倒是实诚,这都说给咱家听?”
“朱棣要是造了反,成与不成这天下都要乱几年,趁着机会打下片基业才是道理。总和老鼠一样的哪一年是个头儿?”唐赛儿的神色有些疲惫,也叹了一声,忽然抬头问道:“对了,那孩子身上的无相功。。。你教的?”
“啊,算是吧。”
“你练成了吗?”
“啊,算是吧。”
“练成了就是练成了,没练成便是没练成。什么叫算是?”唐赛儿有些不满得哼了一声:“总是你问我答,如今我也问你一句。你现在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种境界?比张三丰如何?”
“天蚕无量,魅影生香;无我无相,彼岸佛殇。”徐如意开口吟了这四句,看向唐赛儿:“江湖四大神功,咱家都练了,却都差了那么一步便得圆满。张三丰的武功如何很难说,咱家与他交过手,但当时他没用全力。很难做出比较。不过如今咱家的武功。。。”徐如意抬手指着远处巍峨的宫墙,淡淡道:“咱家能一掌推平它,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