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公。”楚枫与江进酒一前一后的走入了书房中,拱手施礼之后,开口道:“您找我们。”
“对,咱家找你们。”徐如意笑了笑,伸手一指两侧的椅子,示意二人落座,复又指指两人座旁方桌上的小木盒:“咱家当初让你们帮忙找人,虽然最后没抓到,可交给你们的事却是帮咱家做到了。咱家这人讲理,你们要的血参,在那盒子里,拿了,咱们便算是两清了。”
“多谢。”楚枫点点头,将木盒拿在手中打开,一股药香氤氲,令人精神一震。
江进酒似乎今日并没有喝多少酒,虽然脸上还是一片不健康的红,浑身酒气熏天,但目光却十分清醒:“人在茶馆,公公没有抓到,折损了许多人手。人在玄武湖上,公公却视而不见。今日来时,小人偶然听闻,那马三宝又上了岸,就在此时,此刻,如果公公去武英候的府上走一遭,说不定能将他堵个正着,不知公公是不是要去一趟?”
“不去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武英候的死活还是要靠他自己,咱家管不了太多。”徐如意摆摆手,随口问道:“可知蓝春何在?”
“公公之前没有让小人查蓝少爷的下落。”
“随口一问,不知道就算了。”
“在长兴侯的府上。”江进酒答道:“想着公公可能会问到,便顺手查了一下。”
“厉害,厉害。”徐如意挑了挑大拇指,点头道:“咱家在这南京城经营多年,自以为管的铁桶一般,没想到真要找个人还不如你江进酒随手为之。若不是时候不对,咱家可不能放过你这个人才。”
“公公口中所说的不放过,不知是要杀我,还是要用我?”
“杀放在用前,咱家在你心中便如此暴虐?”
“不敢,不敢。”江进酒笑了笑,轻声道:“公公与皇上多年的交情,便这般没有信心吗?”
“不是对皇上没有信心,而是对那和尚太有信心。”修长的手指在书案上点了点,徐如意叹了一声:“能谋天下者,不得善终。而那是一个谋了天下,又得了善终的人。明里暗里交手几次。咱家得了面子,他得了里子,从来没有吃过一次亏。布来要咱家命的局,咱家怎敢小瞧?”
江进酒不解道:“公公如此高看于他,为何还要坐以待毙?”
“因为咱家天真啊。”徐如意呵呵笑道:“人都说情比金坚,又说真金不怕火炼。咱家听得多了,就想试试,咱家与皇上的这份羁绊到底算不算真金,又是多大的火,能够把咱家给炼了。”
江进酒沉声道:“人心不能试的,任何一段情也经不住真正的考验。”
“就当是咱家犯一次傻吧。”徐如意挑着眉毛看着对血参爱不释手的楚枫:“天下第一酿酒师对吧?咱家查了查,听说你有个心愿,想要酿出醉生梦死对吧?”
“是。”楚枫将木盒合上,小心的放进怀中,淡然的看着徐如意。
“假的就是假的,喝醉了看到的也是假的,做不得真。”徐如意忽然笑了,笑的那般阴险,不怀好意:“那个女人,咱家付出些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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