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字很好解释,说的必然是北平的那位燕王爷,甘字该怎么说就有些让周不言想不通了。
这倒也没什么,总有能想通的人。有这两个字在,周不言便能交差了。
走出郑府大门,坐上了轿子,周不言的脸上忽然现出一抹阴笑。
郑志忠以为他顾念旧情才来,实际上并非如此。他自认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自从被当初因缘巧合的被卖到了东厂,他与郑家的恩怨其实便算是了解了。更何况,作为东厂的司主,他能得到大把的金钱,绝世的武功,还有每月重阳的那颗解药。
他其实是忠于东厂的,或者说他是忠于钱的,只不过不知为何,在东厂之中总是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或许根源也出在这个钱字上边吧。
郑府书房
郑善如以郑家长子长孙的身份,一身正气的将来郑家耀武扬威的东厂太监赶走,走回书房,脸上又变得怯懦起来。他很怕见他的父亲,尤其害怕那个随时可能出现在他父子面前,将手抓在他头顶再与父亲对话的那个恶鬼。
“送走了?”
“送,送走了。”
“把门关上吧。”
“哦。”郑善如回身将门关上,左顾右盼的走到父亲桌前站定:“爹。。。”
这声音刚落下,一只手突如其来的附在了他的头顶,紧跟着便是尖细阴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让你说的,都说了?”
“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郑善如点了点头,视线越过儿子的头顶,落在那张鬼面之上:“公公答应的,是不是也该兑现了?”
“你儿子的解药已经被他吃了,就在他今早喝的茶里,放心。至于你的,还得等事成之后。”
“公公的谋划,成不了。”郑志忠笑了一笑,颇有些看破的意味。
马三宝惊奇道:“你猜到了咱家的谋划不成?”
“没有。”郑志忠摇了摇头:“在下不知道公公的计划是什么,但凭着郑家的那张牌,还搬不到权倾朝野的东厂厂公。”
“你那张牌只是个引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咱家还有事,告辞。”马三宝嗤笑一声,松开抓在郑善如头顶的手,推开门,扬长而去。
“你们成不了事的。”玄武湖,远来的花船静静地停靠,随波摇曳不休。花厅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活死人无数。阿大阿二也在其中,而他们的主人却正与化鹏飞激烈的交手。
两个人,在这方寸之间却是打出了一种千军对垒之感,无数人影残像在空中流连,残影转瞬即逝。很难说两人此刻确切的所在,只有“轰隆隆”的拳掌碰撞之声,还有彼此举重若轻的交谈。
“佛母还没有将在下的话听完,便知道行不通?”
“你打不过他,”唐赛儿顿了一顿:“加上马三宝也不行。”
“再加上佛母呢?”
“五五之分。”
“若再加上一个与你我同等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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