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齐泰、李景隆、黄子澄、纪纲、黄观。
一个个能为惊人,本该在这世道大放异彩。却突如其来,又悄无声息的化作了泥土尘烟。
个人的能力只属于个人,在命数与天意的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而周观正,史书上只因为顶撞了一次朱元璋而被匆匆提了几笔的小人物,却成了这场风暴的主角。
他没有做任何的准备,也并不懂什么心术算计。只是他的性格,与他坚守的风骨,让他领着一众同僚,来到了这承天殿前的广场上,站在了手持刀枪的君王的对立面。
时间已经接近五更,太阳依旧被厚厚的乌云遮挡。天地间所能借助的光亮只有从未停歇的金雷银电。
体内的血在冰冷的雨的刺激下愈发的沸腾。
周观正手中高举着明黄的绸缎,三步上前,撩袍跪地:“臣,左都御史周观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众文官面向着承天殿跪倒在周观正的身后,齐呼道。
视线的尽头,透过大开的殿门,他们能看到金色的身影头上戴着九龙冠,就坐在承天殿深处的那张龙椅上,用沉默来回应他们不切实际的祝福。
“陛下旨意有违朝廷法度,臣身为左都御史,六科言官之首,依大明律,行先帝所赋之权司,恳请陛下收回旨意,三思而后行!”
“恳请陛下收回旨意,三思后行!”
“周观正,君王口含天宪,言出法随,写下的旨意可有收回的道理?”徐如意清冷的声音响起,并非嘶吼呼喊,只是平淡的陈述,却压过了风雷之声,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阉宦!”周观正怒视着殿门前的太监,厉声吼道:“先帝有令,阉寺不得干政,你插手朝局,搅动风雨,其罪当诛!”
“哦。知道了。”徐如意点点头,笑着回道:“你说先帝律令,那咱家问你,承天门外殴死传旨太监,未经宣召,携百官闯宫惊驾,这这按大明律,该是个什么罪名?”
“封驳不当旨意乃先帝赋六科之权司,我等。。。”
“不想回答就算了。”徐如意开口打断了周观正的话,视线又扫向他身后的其他的文官,问道:“咱家只说一句,今日尔等已是犯下滔天之罪。若就此退去,陛下仁厚,顾念旧情,或许还会从轻发落尔等。若是与这周观正一般执迷不悟,后果还需自负!”
“喝!”千余禁卫缇骑一顿手中长棍,厉喝出声。
“一炷香的时间,这是皇上给尔等的恩典,莫要自误。”
“这。。。”
群臣互相对视,面对着徐如意最后的“良言相劝”,以及这象征着南墙和棺材的刀兵,有人一如既往的坚定,但也有人犹豫。
皇上真的会动手吗?不一定。
可眼前这太监可是敢杀人的!
有人站起来,衣袖掩面,仓皇而去。
有人相随。
一炷香转瞬即过,三四十人离去,百多人选择了留下。
“请陛下三思!”
“陛下已经三思,现在要你们去死!”徐如意挥了挥手,哼了一声:“陛下有旨,将这帮无君无父的杀才打杀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