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两位卿家,朕有话要问你们,希望你们能如实答朕。”终于,朱允炆开口了,声音清冷,听不出喜怒。
解缙,茹瑺二人连忙叩首回道:“臣知无不言。”
“最好如此。”朱允炆点了点头,在座上直起身子,问道:“甘州一事过后,朝中对于曹国公追封王爵一事一直纠缠不休,但在七日前,忽然便统一了口径。朕想知道,是什么缘由,让你们这两位阉党中的大人物突然沉默?”
“陛下!臣。。。”解缙听到朱允炆输出阉党二字,心中大急。慌忙间就要开口申辩,可话未出口,便看到朱允炆身后,一直低头的刘喜陡然将目光射来,带着明显的警告!
与此同时,身边的茹瑺重重的咳嗽一声,沉稳开口:“陛下,七日前,解大人与臣接到徐公公书信,信中言道,甘州一事他确实有失分寸,那十数万性命也终归要有个交代。所以让老臣与几位同僚放下争执,同意以王爵追封曹国公,如此,陛下对天下有了交代,勋贵亦达成所愿,至于事后的追究,徐公公说,他愿意一力背负。”
说到此处,茹瑺侧头看向解缙:“解大人,那封书信你也是看过的,当时你还持意反对,可书信的最后,徐公公还特意嘱咐你不可意气用事,你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解缙的演技瞬间上线,随后用尽了力气,往眼中逼了些雾气,梗着喉咙说道:“陛下,臣也是读过圣贤之言的,遇事本不该欺瞒陛下。可公公信中所言也是事实。当时的情形,陛下夹在中间实在为难,臣等。。。唉,微臣万死之罪,请陛下宽恕。”
“原来根子在朕这里。。。”朱允炆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两位重臣,也跟着叹了一声。但随后又是不解:“那按说事情到这里也就该了解了,为何他们还出手刺杀如意呢?”
“什么?!”
“这?!”
茹瑺和解缙大惊失色,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徐如意重伤垂死一事,甚至他的回京,也是片刻之前的一点猜测。如今听闻皇帝所言,当真不知所措。
“你们。。。当真不知?”朱允炆死死地看着两人的眼睛,以期能看出些蛛丝马迹,不过真金不怕火炼,朱允炆没有看出异常。
“微臣,微臣真的不知啊!”初时的震惊之后,解缙的心中狂喜。
先不说那位厂公是如何重伤,皇帝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已经认定幕后的指使者就是朝中的那帮清流,这叫什么?这叫圣心独裁,乾纲自断!
解缙如何能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心念急转之间,说辞已经准备完全:“唉,这群狼子野心,平日里自号君子独善,如何便能做出这等事来。”解缙先是附了一句,旋又问道:“陛下,臣不通武事,却也知道东厂徐公公武艺超群,不知又是如何遇刺?”
“刘喜。”朱允炆挥了挥手。
刘喜点头称是,随后上前一步,将云峥所说的情形又细细的重复了一遍。
“甲胄?剑弩?宝马良驹?”解缙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看向了茹瑺,看来是轮到这位兵部尚书大人登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