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最后一次,好不好?”
“殿下,这四个字奴婢已经听了十七次了。”
“最后一次。孤保证。”
“第十八次了。。。”无奈的捂着额头,看着面前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当朝太孙殿下,徐如意只觉得自己头疼的厉害:“每次你都说去体察民情,结果每次都拽着我去茶馆儿听书,殿下,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太好?”
“有什么关系。”朱允炆老神在在的说道:“前前后后孤才出去了十六次,又不是天天都出去,孤心里有数的。而且。。。你没发现皇爷爷已经好久没有再打过你了吗?这说明什么?说明皇爷爷也默许了你带孤出宫。”
“这两者有关系吗。。。”徐如意失笑道:“我好歹也是东厂的提督太监了,这几个月忙的是什么你也知道,若皇上还成天打我屁股那才不正常吧?”
“额。。。”语塞,随之而来的就是恼羞成怒:“孤不管,反正今天孤就是要出宫,那风尘三侠的故事我正听到紧要关头,再不去怕就听不到了!”
“你就是去也听不到吧?”徐如意疑惑道:“上次咱们出宫到现在算起来差不多得有五六天了,他总不至于为了等你一人而停书吧?”
朱允炆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孤已经打听过了,那先生说,只要我能在七天内去,他保证我听的绝对能前后接上,他还说这就是他们说书人的能耐。”
“不对啊?”徐如意疑惑道:“咱俩形影不离,殿下你是什么时候问的?”
“你转头会账的时候我让楚楚帮我问的她爹。”
“楚楚?”
“快嘴鱼的闺女啊。”
“那快嘴鱼?”
“说书的先生啊。”
“殿下。。。”徐如意眼角不自觉的抽抽:“您的业务能力来我东厂当个探子绝对绰绰有余。”
“你损我呢吧?”朱允炆兴高采烈:“你敢损我,今天要是不带我出宫我就找皇爷爷告状去!”
“去街上当个混混也绝对饿不死。。。”
“这么说你同意了哈!”朱允炆伸手拉起徐如意的手往外就走:“快点快点,今日事今日毕,不要拖泥带水。”
“殿下,奴婢尝闻圣明天子以孝治天下,无道昏君。。。。”
“你学黄卿家说话也没用!”
。。。。。。
“如意,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南京城好像很热闹啊。”一出了宫,朱允炆就和跳蚤精一样,嘴里不闲着,走道儿也一蹦一跳的。
“是吗?”徐如意左右看看,好像还真是,街上的人比上次出来多了不少,再细看,好像。。。多是些读书人?
细细一想,二人陡然恍然大悟,不禁相视而笑。会试在即,南京城当然要比以往热闹许多了。
明代的科举主要分为三级。所谓三级:乡试、会试、殿试。其中的乡试想当于省考,在秋季八月举行,所以又被人们称为秋闱,而会试和殿试相当于国考,于春季二月举行,是谓春闱。
其实春闱和秋闱这两场考试从本质上来说区别并不大,都是从四书五经中出题,考生们按照规制做出相应的文章。当然了,在此之上还有着三点主要的不同,首先,考官不同,逐级增高,最后的殿试就是由皇帝亲自作主考;其次,称号不同、成就也不同,通过乡试的学子被称为举人,而第一名叫做解元;通过会试的举人们被称为贡士,其中的第一名是为会元、而贡士在通过殿试的考试则能得到进士的身份,其中的第一名就是人人景仰的状元。
之前徐如意忙着指挥东厂杀人,一直没有关注这方面的事情,如今才发现,原来秋闱都过了,那。。。脑海中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人呢?
记得古月真好像提过一次他已经是举人了,只是之前会试落了榜,前边这一年大几个月的徐如意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没有注意到也就算了,如今想想,古月真应该就在这南京城了吧,毕竟今天已经是二月十二了,而会试,记得谁提过一次,好像就在二月十八。
“嗯,回头让下边儿留意一下,找找月真的下落。”这样想着,徐如意和朱允炆又来在了那家熟悉的小茶馆儿门口。
“小二,看茶!”没等徐如意开口,朱允炆就轻车熟路的招呼了起来。
“哟,二位爷,来啦,快里边儿请,还是毛尖儿?”小二的脸笑的如同天津的狗不理包子,数出十八个褶子来都还有富裕。按理说朱允炆来的次数并不是那么多,而徐如意平时就是压根儿不来,那为什么店小二会显得如此热情呢?无它,为了银子呗。
一块三两上下的小元宝带着优美的弧线从朱允炆的手中抛出,被店小二灵巧的一抓,收在了怀里。如今朱允炆身上也总是带上些银子宝钞,而不是一味的一点头然后让徐如意掏钱,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钱从自己的手中递出去格外的舒坦。
时辰还早,还要一刻钟左右才到快嘴鱼上台,此刻他人在台下角落里的一张小桌坐着,面前摆着一碗粗茶,正和自己的闺女楚楚逗着闲话。说书的先生就是这样,怀里揣个醒木随时都能开场,张嘴就说,也不用准备什么。
“一会儿机灵着点儿,要钱的时候多往那些读书人的身前走走,他们最是好面子,出手大方。”快嘴鱼低声的给闺女讲着要钱的门道。
“知道了爹。”小姑娘有些不耐的左右闲看,猛然眼前一亮,指着一个台前的个好位置笑道:“爹你看,那两位公子又来了!”
“又来送钱了?”快嘴鱼喜上眉梢,顺着闺女指的方向一看,可不是?还是台前最好的雅座,还是那两张熟悉的面孔。
“二位公子,好久不见了。”快嘴鱼满面堆笑,领着闺女坐到了朱允炆的对面。
“鱼老板,我的书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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