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然可进不了东厂哦。”
“小的。。。小的。”刘喜抓耳挠腮想了半天,最后还是黯然道:“我只会伺候人。”
不想打击刘喜,徐如意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我现在就收你做我东厂的内线如何?”
“真的?”刘喜高兴的快跳了起来,但随后又疑惑道:“什么是内线啊?”
“内线,内线就是。。。”徐如意解释了一番:“总之,以后多拉帮结伙,有什么消息就向我汇报,若是立了功,我就传你本事,让你正式入我东厂,如何?”
“嗯!”刘喜重重的点头,兴奋的满脸跑眉毛。
。。。。。。。。。。。。
三千营,禁军三大营之一。之所以叫三千营,是因为组建此营时,是以三千蒙古骑兵为骨干整编扩建的。
禁军三大营共分神机营、五军营、三千营。
战斗一般是三大营互相配合,五军营是步兵,神机营是远程攻击部队,战斗时神机营大炮先攻击、等敌人近了用火铳,然后五军营扑上去挡住敌人,等敌人出现颓势时或五军营战斗不利时三千营骑兵全力冲杀。
三大营配合起来威力无穷,可如果单独拎出来,那还是要数三千营的战力最高。没办法,神机营的火器故障率太高,五军营是步兵,两者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有马的三千营。
当然了,三千营如今只是名字叫三千营而已,真正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一万人。
虽是中秋之夜,三大营却没有放假,不过却多发了一个月的饷银,这也算是常例了。想想也对,要是在这个日子让几万见了母猪赛貂蝉的大头兵进城,那估计南京城都要翻个个儿。
禁军不同于其他的卫所兵,他们不事生产,没有自己的军田,平日里多是训练为主,所以最为精锐。
吃过了饭,三大营的大头兵们十几人,几十人的聚在一起,好歹也是中秋佳节,虽然不能离营进城,但他们也有着自己的热闹。
“大!大!大!”
“小!小!”
“开!”庄家把骰钟一掀,放声大笑:“一二三六点小!”
“哈哈哈!”笑声响起,赢家把银钱收在面前。
“哎呦。”懊恼的叹气,输了的面色纠结,感叹着自己运气不好的同时又在考虑着翻本的可能。
三大营的景象大都如此,只是三千营有些小小的不同。在营地偏西面的一大片场地,三千多粗大的汉子们手里牵着自己的马,低低的声音,似乎正在说着什么。
相比于这边热火朝天的豪赌,这边的景象要落寞很多。不过也没人在意,没人关心。一群蒙古人,又像以往一样和他们的马说话,神经病,管他们呢?
而蒙古人自己也不在意,中秋又怎么样?这是汉人的节日,又不是他们的。
夜空中,一朵奇怪的烟花炸开,似乎隐隐的组成一个刀的形状。
三千营中军帐前,左军都督府都督同知李虎看到了自己等待已久的信号,转身走进了帐中。
“公爷信号出了?”杜安沉声问道。
“出了。”李虎点头。
“邹宪和冯远呢?”
“也都准备好了。”
“好!”杜安不再多说什么,站起身,向外走去,李虎紧随其后。
。。。。。。
“都督!”
“都督!”
“都督您怎么来了?”
四散的兵丁们看到李虎和杜安,纷纷上前打招呼,毕竟前几天才来过,一时还忘不了。
两人态度从容,不时拱手,随口答复:“啊。就是随便来看看,”“今天中秋,看看兄弟们过的怎么样。”
就在这时,
“咚咚咚咚”
接连鼓声响起,响彻整个营地。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后胡乱抓起面前的银钱便向校场奔去。
追魂点将鼓,三通鼓响而未至者,斩立决!
此乃军中铁律,无人敢于违背。
不得不说,洪武年间的大明军队不是后来的老爷兵,战力军纪都还是一等一的。
三通鼓毕,冯远放下手中的鼓槌,来到点将台上,厉声喝到:“弟兄们,我乃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冯远!京城之中白莲教意图作乱,如今已经杀入皇城之中,封闭四门,皇上安危只在旦夕只间!”
身旁一个文官打扮,身穿绯袍的中年男子也大声说道:“本官乃是兵部右侍郎邹宪,刚才冯远冯将军所说具是事情。现,本官带来了皇上旨意,调三千营众将士紧急入宫护驾勤王,违令者斩!”手中一卷黄稠被高高举起,看样子好像确实是圣旨的样子。
“这。。。真的假的?!”中高层虽然早知内幕,但底层的士兵还被蒙在鼓里,这出大戏,也是演给他们看的,只要把他们诳出了营,剩下的,也就都好说了。
正在众将士议论纷纷之际,杜安带着李虎跳上了点将台,冲着邹宪说道:“我乃左军都都督府左都督杜安!我要查验你手中圣旨!”
“请!”邹宪也不含糊,伸手便将圣旨塞到了杜安的手中。
校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杜安的身上,等着最后的结果。
杜安从容的展开圣旨,左右看了一番,随后抬头大声说道:“各位兄弟,圣旨我看过了!是真的没错!”
这一刻,再无有一人怀疑圣旨的真假,一时间场面有些嘈乱,要上战场见血了,难免情绪会有些激动。
忽然,营门处一匹黑马向点将台这边疾驰而来,马上一员大将,头戴银盔,身披银甲,皂袍溯带,手提一杆龙凤大环刀,月光下烁烁放光。
“希律律例”黑马停在点将台前,马上大将高声喝道:“某乃大明凉国公蓝玉,尔等可还认得?”
“昔日某带尔等远征大漠,尔等可还记得?”
“今日皇城被破,情势危机,皇上危在旦夕,某欲率尔等擎天保驾,尔等可愿追随?”
一连三问,震慑全军。
片刻的沉默之后,惊天的呼喊声响起:“誓死追随将军左右!”
刀,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