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让的询问,黄战天略微觉得有点诧异道:“你怎么知道当年的事跟孙霖有关系?”
“当年太子大婚,婚礼之上曲建霖枪杀了陈志,后来又引发炸弹,陈歌左耳失聪再加上丧父沦为瘾君子,后来又炒股票输了过亿身家,然后孙霖又联合义天其他负责人罢免了龙头之位,孙霖扶持易小东上位,这些事看起来都理所当然,我只是想问清楚,一切是早有预谋还是巧合。”陈让娓娓道来。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还来问我。”黄战天朝着陈让道:“不过你既然问我了,想知道答案的话,当然是需要给我点好处。”
陈让冷笑道:“我早前就说过了,别指望用这件事来交易,今晚你是绝对活不成的,你如果想走得安乐点的话,最好按照我说的做,不然就要多吃点苦头了,像袍子一样被分尸,那种没尊严的死法你应该不想要的,况且你上有父母,下有刚过门不久的新婚妻子,你应该不想黄泉路上有他们陪着吧?”
黄战天勃然大怒道:“陈让,祸不及妻儿这种道理难道你不懂?”
“我不懂,我只知道我想要真相,为此我可以不择手段。”
陈让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黄战天的喉咙立马出现一道若隐若现的血红,他这是在警告黄战天,千万不要挑战自己的耐心,是真的会死人的。
早在江湖上见惯风雨的黄战天自然知道对方此举只是一般常用的手段,只是陈让其眼神却却让他不寒而栗,似乎他要是要一丁点不配合的态度,陈让便会如他所说将自己开膛破肚,无论是不是虚张声势还是真有这般决断的作风,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子身上能有这样两种完全不同的草莽气息,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这个他眼中的小屁孩似乎成长的也太迅速了,就连这一次千人大战,其风头也盖过任何人,连曾经的五虎之首白老虎都死在他的手上,与他对上,事实上黄战天是一点筹码都没有,唯一可怜的一点筹码还是对方打赏给他的,既然能慷慨的打赏,自然也能轻而易举的收回,所以黄战天完全就落入下风,只能任人鱼肉。
告诉对方,自己会死但至少能保全亲人的性命,不告诉对方,自己虽然也会死但会把亲人给连累的,陈让给了黄战天一道理所当然的选择题,而这道选择题的前提则是以黄战天的死为结果导向,更无奈的是黄战天自己接受了这个设定。
因由身为背叛者,这几日的精神折磨早就将黄战天的所谓意志给磨得一干二净了,任何人面对死亡的摧残,无论多坚强的人都会变得毫无斗志,这也是陈让的故意为之,好让谈判变得顺利点。
黄战天妥协道:“我可以说,不过先给我吃顿好的,这些年一直都忙着抢地盘和上位,都不知道有多久没好好吃过饭了,特别是江东的粽子,我是那边的人,一直想着有空再重温一下那个味道,结果一直都没时间。”
“现在上哪给你买江东的粽子啊。”方权埋汰道:“要不我再顺便给你买瓶湖州老酒?”
“粽子是没有了,只有烟,双喜的1906,一包十六块不便宜了。”陈让摇了摇头,然后拿出一根烟放在黄战天的嘴巴上,自己又点了一根。
黄战天抽着烟,像是将死之鱼一样喘着气,他说道:“曲建霖的事是意外,而陈歌退位的事早有预谋,股票盈亏乃是孙霖花了六亿找来高端的操盘手故意给陈歌下套的,孙霖用了不少钱贿赂了玉公子和公子俊,然后再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的说服了所有人罢免陈歌,其中易小东也有介入这件事,值得一提的事那件事除了燕子文之外,其余的人都在赞同罢免陈歌龙头位置上面投了票,就连江雨菲也是如此,至于原因吗?很简单,当时的义天确实是被陈歌给拖垮了,若不是快刀斩乱麻,恐怕现在的义天都不存在,另外易小东担任龙头是在景田一役后,当时是孙霖极力赞成的,至于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交易,那你只能亲自去问问他们了,总之离不开利益两个字,这些我都是无意间在孙老头的日记上看过的。”
黄战天一股气说完所有的事后,将口中的香烟吐出,像是一个赴死的战士道:“陈让,给个痛快,记住你答应我的事,下辈子有机会再还你这一根烟。”
陈让一手拉起黄战天的脑袋,一柄匕首便割喉而过,鲜血飞洒,曾经是义天城东区的负责人之一黄战天,就落得罪有应得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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