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睁的看着那人跑了。”
“谢了。”我拍了拍伊文华的肩膀道:“战歌那小子的命挺硬的,我记得以前跟着他瞎胡闹的时候,从八楼掉下来都只是摔破了皮,只要不是被捅得一地肠子,这三刀要不了他的命,只是对方好像有备而来,这就有点蹊跷了,雪歌,你和战歌来龙城的事有谁知道?”
“没人知道,连我爸都不知道。”林雪歌回过头道。
“那就奇怪了,谁能怎么快收到风声?”
我实在有点纳闷,想了想拿起手机给伊文华看了一下冷无情的照片,这照片是那晚我偷偷拍下来的,为的就是事后能够让人去搜索冷无情,我问道:“是这个人吗?”
伊文华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仰着脑袋抽着烟,在走廊尽头望着窗外的夜景,想要感慨什么,却苦于没有伤春悲秋的天赋,只能作罢,继续使劲抽着烟。
伊文华说道:“这事我也有一定的责任,要是有我需要帮忙的地方说一声。”
我乐道:“你不怪战歌出言不逊了?”
“有什么好怪的,其实他说得是事实,只是我心胸狭隘而已,而且跟那家伙交过手,虽然嘴巴是臭了点,但也算是个爷们,被捅了三刀除了一开始喊了一声,基本都不叫唤,比谁都镇定,我或是真该说真不愧是雷狼龙的儿子。”
伊文华降低声调,用一种罕见的轻容语气道:“让,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有我,有子泰,还有方权他们,出了事,你别老寻思着一个人扛担子,天真塌下来,咱兄弟几个站着扛不住,我就不信跪着也扛不下,你说是不是?”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
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独面对王小杰必须苟且低头的陈让了,以前的我就算有心挺直腰杆也没谁正眼瞧我这头疯狗,现在就算我弯着腰弓着身子,也一样有大把人得抬着脑袋看我。
等手术完毕,已经是凌晨了,医生告诉我们林战歌已经脱离的生命危险,因为林战歌的身体素质不错,几处刀伤也不在肝脏等要害上,不会留下太大的后遗症,我和伊文华一起如释重负,林雪歌更是全身瘫坐在地上,看得出来,虽然平时给林战歌没有好脸,但事实上她这个做姐姐的比谁都要关心林战歌。
我寻思要不打个电话通知一下舅舅,不过被林雪歌给拦着了,她说还是拖上几天吧,要是对方的目的是引蛇出洞,那我们就着了他的道了,不得不说,林雪歌的心思就是细腻。
我不想打扰昏迷状态中的林战歌,林雪歌则是主动要求下来照顾林战歌,我寻思她一个娘们在这也不好,出了事也不知咋办,就打电话方权,让他24小时守在病房门口,寻思等林战歌情况稳定点,就转到福根和叶冬的医院,在尚阳区照顾起来也方便一点。
方权跟我说,监控录像已经送给了宋佳那边,而宋佳也在我走出医院的时候致电给我,说他今晚就会把陆港区给翻个底朝天,帮我找出这家伙,还问我这事要不要汇报给易爷,毕竟受伤的雷狼帮的二少爷,通知一声很有必要。
我寻思宋佳说得没错,于是挂掉电话之后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易小东,把事都给他说了。
易小东言语并没有过多的诧异,或许混到他这种位置的人,早就对任何事都能保持平常的心态了,他只是平静的给出了我一个承诺,那就是义天会全面配合我的行动,揪出这个行凶者。
我说了一声谢谢,易小东让我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接着说道:“对了,小让,我知道你这段时间挺忙的,但有些事还是跟你说一下,毕竟这事对你挺重要的,我收到风,虽然消息不怎么牢靠,但是你爸可能还活着。”
我当然知道他还活着,只不过面对易小东我还是有必要装傻道:“真的吗?这消息对我来说确实挺重要的,毕竟他都死了十六年了,易爷你突然说他还活着,我实在有点接受不了呢。”
“我这边还在查,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易小东回答道。
我沉默了一会后问道:“易爷,如果我爸还活着的话?你打算怎么做?”
易小东理所当然道:“什么怎么做啊,这龙头位置是你爸的,他要是还活着,如果愿意回义天,我也就把位置还给他,自己也乐得清闲了。”
“易爷,我爸当年害死了那么多人,就算他回来了,义天的龙头位置也不应该是他的。”我一本正经道。
易小东叹了一口气道:“小让,很多事你不懂,义天当年是你爸一手打下来的,没有了你爸的义天就是一潭死水,这些年在我手上一直都是这样一个状态,我实在没有这个能力,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了,你好好干,义天迟早是你们二代的天下,你爸要是真活着,回来见到你们这般二代怎么有出息,我也算是有交有待了。”
“易爷,我会努力的。”
如果此时有第三个人在场听到我们的对话,绝对会认为我们是竞争奧斯卡影帝最佳的两个候选演员。
挂掉电话之后,我眯起眼睛嘀咕道:“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