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还是无法藏住江雨菲骨子里的妩媚,这使得略显空荡荡的寺庙内仅剩的游客几乎全部抬头,然后同时窒息,惊艳,垂涎,除了我。
我独自走进湖面,江雨菲面前摆着两碗素面,听到我的脚步声,江雨菲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后道:“坐吧,先吃面。”
我乖巧的坐下,不得不感慨漂亮女人就是特别有优势,哪怕一个轻描淡写的回头都能被瞧出婉约或是典雅这类气质,我坐下之后,江雨菲见我没有动筷子,忍不住笑道;“怎么?怕我下毒啊,我连阿坤都没带,如果要弄死你这个野种,绝不会一个人来。”
我乐了乐,拿起面条就客气的吃了起来,很快桌子上就多了一个空碗,然后我又叫了一碗,江雨菲微微一笑,也动了筷子,然后年龄相差快两倍的我们这一男一女就安安静静的吃面,等吃完面后,我便开门见山道:“菲姐,我想要加入义天。”
江雨菲没有丝毫惊讶,用纸巾擦了擦嘴后,拿起桌上我的烟点了一根后说道:“给我个理由。”
“我想要出人头地。”我老实巴交道。
“就这样?”江雨菲吸了一口烟,媚眼一下子盯住我道:“为了一个女人吧?”
与许安然有娃娃亲的乃是竹子帮的杜无伤,而竹子帮向来与义天渊源颇深,想要打探出这点消息,对于江雨菲来说实在不是啥难事,我估计许安然的资料早就在我找上江雨菲前就摆在她的办公桌上了,既然她已经知道了大概,我也没必要故作隐瞒,点了点头的同时也拿起烟抽了起来。
江雨菲撇了我一眼道:“想着上位去打竹子帮的脸,好抢回女人的同时,帮你老爸出口恶气,想法不错,根基未稳的时候懂得委曲求全的找我这个你爸的老情人,还不怕我反过来咬你一口,比起你爸倒是多了几分城府,胆量也有了,目前来说,你的表现我很满意,但我答应与否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心一紧,照她这话说的,看来今日没那么顺利了。
江雨菲望着湖面接着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早就知道你爸是谁,也知道你爸留下来的遗产有多少,但一直装傻充愣,是怕引火上身,事实上你做的没错,人心险恶,特别是在江湖上,一个不小心暴露底牌,很有可能隔天就要横尸街头了,我可以跟你交个底,这个龙城想要陈歌儿子命的人,没有三位数也有两位数了,你别怨你爸,那个上位的江湖大鳄,手上没有点仇人都说不过去,仇人越多,更证明他混得越好,只不过你忍了那么久,为了一个女人功亏一篑,值得吗?我原本以为你至少还能忍三年,我也放牛养你三年,没想到你怎么快就忍不住了。”
“我也是没办法啊,时间紧迫,现在只能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了,我需要一个身份才能在三年之内有所成。”我无奈道。
江雨菲笑得玩味,道:“不管你怎么说,我的答案就是不接受,想着利用陈歌的名头上位,太过顺风顺水的,干我们这一行的,如果不是从底层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话,会不踏实,而是会不服众,这个世界有野心的年轻人又不止你一个,但到头来成功的又有几个呢,至少目前来说,我并没有觉得你有这份实力和魄力,过早的暴露底牌,只会让你死得更惨,这道理你应该懂,再说了,顶着陈歌的名号要是真能上位就算了,上不了掉下来,丢脸的可不仅仅你自己,你爸当年就让整个义天的脸都被丢光了,再丢一次,我都对不起他。”
我吸了一口烟,饭后一根烟当真是快活似神仙啊,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嘿嘿笑道:“菲姐,我懂,我能隐忍十年,也不在乎下一个十年,我能等,许安然也等得起,但我不想让她等,我爸让你等了二十多年,你嘴上不说,难道心里就不曾埋怨过,我的女人,不应该跟你一样。”
江雨菲不置可否,笑而不语,嘴上那一抹胭脂红触目惊心,就这样盯着我,把我看得浑身不自在,然后说道:“我和你爸虽然有父辈作为后盾,但说到底都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从一个打仔变成红棍再变成负责人,最后你爸成为了义天的龙头,那几年,我亲眼看着他成长,他靠得只是自己的双手和一颗脑袋的自力更生,后来他死了,我也走上了他的老路,一路走过来,杀过人,吃过亏,低过头,就是没有出卖过肉体,有时候觉得都太苦,但现在回过头一看,其实谁也不曾亏待过我。”
江雨菲言语清淡,没有半点烟火气,那神情,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年曹老头子在夕阳下小区土墩上拉二胡的场景,宁静而又安详。
她语调轻轻柔柔,像是小女孩在对情人撒娇一般,但却让我吓出一身冷汗,她理所当然道:“所以那些年我和你爸吃过的苦头,你一样都不能少,我和你爸拿到手的东西,也许你一样都不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