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了两声,就挂了电话。
傅沉寒问她:“怎么了?”
姜咻一言难尽的说:“你那傻逼弟弟在景家丢人呢,我们赶紧去领回来。”
她真没想到傅懿书这么实诚,搁景家大门口跪着,就是真要负荆请罪,也应该跪在景清嘉的院子外啊。
姜咻带着傅沉寒匆忙赶到景家,她从车上下来,看见傅懿书,无语道:“你还真跪啊?”
傅懿书说:“还得多谢嫂子指点迷津。”
姜咻:“”
景清宜幽怨的看着姜咻。
姜咻道:“指点什么迷津!我开玩笑的你都听不出来?!多亏你奶奶已经去了,否则你今天这么一跪,要给她老人家气死!”她顿了顿,补充:“你哥也要被气死了!”
傅沉寒说:“我无所谓啊,他想怎么跪怎么跪。”
“”姜咻横他一眼。
傅沉寒说:“还是有些生气的,傅懿书,滚起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傅懿书:”“
傅家主总算是不跪了。
姜咻犯愁的对景清宜道:“你姐真就这么狠心啊?”
景清宜说:“对啊,就是不愿意见。”
姜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向傅懿书:”你今天不见景清嘉就不走了?“
傅懿书无声的应答。
姜咻拍拍景清宜的肩膀,说:“我带他去见见你姐。”
“可是”景清宜犹豫道:“我姐她大病初愈呢,看见他要是一个激动”
姜咻道:“不要担心,我在呢,保证你姐没事,再说了,你姐和傅懿书之间,总要说清楚的,这个道理你也是明白的,是吧?”
景清宜皱着眉纠结了一会儿,道:“那那你可不能说是我放进来的”
姜咻会意:“放心放心,是我强闯民宅。”
景清嘉没有睡着。
她看着窗外生气蓬勃的藤萝,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看着,忽然想起自己十五岁那年的盛夏,也是这么一大片紫藤萝盛开,傅懿书站在这扇窗户外,敲了敲窗棂,她欢喜的打开窗户,就看见了他的脸,刚要张口叫他,他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一个纸袋子塞给她,里面装的是一袋子蜜饯,那时候她出水痘,医生不让吃零食,她嘴馋的厉害,傅懿书就偷偷的买了蜜饯给她。
那些蜜饯是什么味道,现如今想来其实已经模糊了,但是大概是很甜很甜的,她那时候出水痘,应该很丑,还笑的那么灿烂,站在窗户外面的傅懿书,应该是很嫌弃的,因为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就走了。
十五岁的少女就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小心翼翼的将那袋子蜜饯收藏好,像是对待什么举世无双的珍宝。
忆及往事,景清嘉有些意识模糊,竟然恍惚间又看见了傅懿书出现在那扇窗户下、藤萝花海中,眸光安静的看着她。
景清嘉有些茫然,她喃喃的道:“又做梦了。”
她笑:“怎么总做这样的梦。”
这多不好。
要是让齐萱知道,又不知道该如何怨恨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