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小声道:“你要对付房哲圣啊?”
姜咻笑容淡了淡,说:“嗯,我早就说过了,要是我能出来,就是他的死期。”
殷绯嘶了一声:“姜咻咻你现在怎么这么杀气腾腾的不过那个房哲圣确实是该死,竟然对你用刑,你伤好了吗?”
“好多了。”姜咻说。
几人边吃边聊,最后分开的时候殷绯喝了个烂醉,闻细辛架着她离开,剩下秦映和姜咻,秦映说:“我送你吧?”
姜咻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秦映说:“晚了,你一个人打车回去不安全。”
他说着已经不容拒绝的打开了车门,姜咻无奈,只好坐上了副驾驶。
车窗开着,夜风灌进来,吹起姜咻的长发,她闭着眼睛问:“最近怎么样?”
秦映说:“就那样吧。”
他侧眸看了姜咻一眼,姜咻闭着眼睛,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于是他就贪婪的多看了两眼,才克制的收回视线,道:“小时候,我就想,若是我执掌了滔天的权利就好了,我和我母亲就都不用再小心翼翼的过活,担心明天会不会饿死,可是等我真正的握住了秦家,我才恍然发现,梦想之所以是美好的,就在于它的遥远和虚妄,一旦真的实现了,就开始索然无味。”
姜咻轻笑一声:“你说的对,得到了,就开始厌倦了,这就是人性。”
秦映想问,那么既然你已经得到了傅沉寒,为什么还没有厌倦呢?
但是这话,他终究没有问出口,因为他明白,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他觉得自己是有些卑鄙的,刚听见姜咻把傅沉寒的尸体一把火烧了,扬了骨灰时,理智上知道这是假的,但是情感上还是想要去相信,希望姜咻真的忘了傅沉寒,不爱他了。
可是现在想来,若是那样,就不是他深爱了多年的姑娘了。
所以说啊,这世事大多如此,最苦不过求不得三个字罢了。
车子停在丁家的别墅外,姜咻问:“上来坐坐?”
秦映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还有好多文件没有看。”
姜咻下了车,站在车窗外,花园里的灯朦朦胧胧的映出她半边白皙精致的脸,是笑着的:“哦,忘了,你现在已经是个大忙人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拜拜。”
秦映点头,认真的说:“拜拜。”
姜咻看着他的车离开,这才进了别墅,秦映将车停下,看着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慢慢的点上了一根烟。
其实他不怎么抽烟,近年来才学会的,以前他不明天为什么会有人被尼古丁和焦油这种东西掌控,但是现在他明白了。
有些东西是不能用外力割除的,只能用其他的一些东西狠狠地、深深地压制下去,让它孤独的、冷漠的死在心底最深处,一辈子都见不了光。
秦映想,那就是他的爱情吧。
从十九岁,到二十三岁,没有轰轰烈烈,也算是,情之所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