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谣一点都不讶异,这些贵公子对一个女人的爱护都来源于“新鲜”两个字,虽然季守梦对她没有爱护可言,但是两年过去,估计季守梦早就腻味了,她从善如流的点点头,想了想,又在季守梦的唇角一吻。
季守梦愣了一下,声音沙哑:“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星谣说:“分手吻。”
她说完就挪开了季守梦撑在墙壁将她圈住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说了两句场面话:“季少,以后一帆风顺。”
季守梦静静地站在休息室的黑暗中,叶星谣看不清他的脸,也懒得去看清,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打开休息室的门出去了。
季守梦一个人留在休息室里,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他看着叶星谣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忽然一拳头砸在了墙壁上。
手指的骨节处立刻鲜血横流,季守梦表情冷漠,好像丝毫不在意,他收回手,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时那种温和内敛,和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声音甚至带着几分笑意:“今晚的布置全部取消没有为什么,另外,给叶星谣的账户上划五百万。”
秘书小心翼翼:“五百万?”
这钱虽然是小钱,但是怎么听着这么像是分手费呢?
“以后不用去接她了。”季守梦单手点燃一支烟,幽蓝色的火焰在黑暗中映出他俊朗的眉眼,镀上了一层难以言说的诡谲,“我跟她分了。”
“分分分分分了?!”秘书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季少以前虽然也有包养的小情儿,但是从来就没有超过一星期的,叶星谣整整两年都留在季守梦的身边,他还以为季守梦对叶星谣别有不同
“分了。”季守梦淡淡道:“以后她的事,不同告诉我了。”
“好、好的。”秘书道:“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季守梦顿了顿,道:“盯着她,看看她找的下一任金主是谁。”
叶星谣走出休息室,不想去应付那些麻烦的影评人,她静静地站在光照触及不到的阴影里,看着电影幕布上的剧情。
那是一年的冬天了,红梅芬芳吐蕊,成了漫长冬日里唯一的一抹艳色,亡国的公主披着一身雪白的斗篷,站在高高的城墙上远眺,她看的方向,是皇陵。
她曾经偷出了父母的尸骸,亲手葬进了皇陵。
叶星谣看着那另一个自己,喃喃着道:“我们真像。”
所以我将你演绎的淋漓尽致,入木三分。
恍惚间又是那一年的大雪,母亲温柔的说:“谣谣,妈妈想吃桃酥了,你去给妈妈买一点好不好?”
她说:“好。”
等她提着桃酥回来的时候,父亲,母亲,弟弟,妹妹,都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母亲的眼睛还睁着,看着门口,好像还在等着她的归来。
她哭的撕心裂肺,可是不管怎么样,她的家人,都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