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薇,她没有任性的资格,她只能靠自己。
姜咻想,要不是兰家有祖传的祛疤膏,现在自己的腿上应该还有那些丑陋的疤痕吧。
寒爷应该会很嫌弃的。
一阵冷风吹过来,傅沉寒将姜咻抱的更紧了些,道:“我十六岁的时候就进了军队。”他声音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但是在这夜风里,却也显出了一种别具一格的沙哑动听来:“那时候没人认识我,没人关照我,和所有的士兵一样住大营房,吃大锅饭,在最前线浴血奋战。”
“后来我进了国安,看过了很多的浮世百态。”他轻描淡写的就将那些腥风血雨尔虞我诈一笔带过:“有一次我出任务,被队友一刀穿透了肋骨,差点就活不下来了。”
姜咻惊呼了一声。
傅沉寒笑着说:“没死成。”他眯了眯眯眼睛,声音有几分冷清:“但是品尝过了死亡的味道,其他的其实都不算什么,我并不在意。”
姜咻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人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疤,似乎的确是有一个不算大、但是穿透了左侧第五根肋骨的疤痕,大约已经过去很久,是以看上去并不起眼,也就想象不出那一刀的凶险。
或许就差一点点,就会刺入心脏。
姜咻抿了抿唇角,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手:“那寒爷您不难过吗?”
傅沉寒嗤笑:“为什么要难过?”
这个世界上本就已经没有他在乎的东西,他活的无聊透顶,直到有一天,有一颗白白软软的小奶糖,掉进了他的领地。
甜的一发不可收拾。
傅老太太的院子。
窦珍瑞仍旧有些不可置信的抓住了家庭医生的手:“你确定奶奶已经好了?!”
家庭医生点点头:“确定,窦小姐您要是不信的话,找别人来看也是一样的。”
“不用了。”窦珍瑞甩开他的手。
傅家的家庭医生肯定是世界有名的神医,不可能出错。
家庭医生感叹道:“不过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姜小姐年纪轻轻的,医术竟然这么好!老太太这次能救回来,多亏了她,窦小姐您要好好感谢她才是!”
窦珍瑞勉强笑了一下:“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应该的,我会的。”
那双眼睛里,却全是阴毒。
姜咻第二天起床起晚了,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叼着一袋牛奶就要跑,被傅沉寒一把抓住了:“吃完饭再走。”
姜咻急得不行:“可是要迟到了呀!”
“那是因为你赖床。”傅沉寒牵着她在桌边坐下,道:“我给你老师说一声,先吃饭。”
姜咻吓了一跳:“不行不行!这样不好!”
傅沉寒亲自给老师说姜咻已经能预料到彭老师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自己了。
她也不敢违逆傅沉寒,于是只好赶紧往嘴里塞了一个奶黄包,用五分钟时间吃了个早饭而后赶紧去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