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的夜晚,巡洋舰甲板之上,我和曼珠沙华面对面相隔五尺而坐,中间放着一个火盆,里面是我用扶桑之力做出来的木柴,以及如今蛛神火蛊的金色业火,我将其称之为‘金帝焚天炎’。
曼珠沙华手执干将,挑起一块巨大鲨鱼肉烤熟后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干将剑身为淡蓝色,花纹为龟文,
我摩挲着手中的莫邪,也挑起一块肉吃着,莫邪剑身为幽绿色,花纹为水波纹。
在风胡子剑谱之上,干将与莫邪并列第三位,乃是上古铸剑师干将莫邪夫妻受吴王之命所铸,当时吴王命人采五山之铁精,六合之金英,干将莫邪夫妇铸剑时久熔而不化。
据传吴王为了在限定日期内铸成这两把剑,将吴国当时收押的三千余名敌国俘虏生生投入熔炉之中,以血熔金,惨叫与炙烤声不绝于耳,熔炉升腾烟雾化作冤魂状,场面不寒而栗,然金铁依旧不化,吴王大怒,将干将莫邪一家数十口人丢入熔炉,终是熔化。
但因戾气太重,冤魂作祟,久不成形,干将莫邪夫妻为了震住这些冤魂,携手共同投入火炉,以自身成剑,终于铸成了这一对震古烁今,合阴阳雌雄,成杀戮之道的宝剑。
只是不知为何,我的神志突然变得不清晰了起来,内心深处一股难掩的戾气正在沸腾着……
突然,我猛地甩了甩脑袋,从那种凶戾中挣脱出来,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
曼珠沙华说道:“哦?竟然能自己清醒过来,不赖嘛!”
我惊骇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曼珠沙华道:“干将莫邪杀性太重会反噬持剑人,持剑人若是震不住它,心神就被剑所影响,而沦为剑的奴隶,你能凭借自己的意志挣脱莫邪的反噬,手刃之人,怕是有数万人了……”
我感叹道:“不愧杀道之剑,果真是名不虚传。”
曼珠沙华道:“不过……干将莫邪既然称雌雄双剑,只有双剑合璧,才能发挥出真正威力,此二剑合阴阳雌雄,爱与杀意,自成正反两仪,也就是四象,若是方才你握住的是双剑,受到的反噬会成倍增长,怕你是经不住了,不过若是能驾驭,威力自然也不能同日而语……”
曼珠沙华说着,将整块鲨鱼肉吞下,起身说道:“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曼珠沙华唯一的徒弟,你有所觉悟了吗?”
我亦咽下最后一块鲨鱼肉,说道:“万死不辞!”
曼珠沙华嘴角一挑道:“跟我来吧,小鬼!”
我跟随着曼珠沙华来到了甲板空旷之处,她冷艳地望着我,说道:“这两年中,我会从体,精,技,气等多个方面,依次训练你,一项达标之后,才能进行下一项,听着,所谓的体,指的是体力与体魄,又可以细化成身体力量,速度,反射神经,耐力,爆发力,肉体强度等许多个方面,体是一切素质的基本,也是生命的最后保障,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若有所思道:“先前在大海中,你限制了我一切能力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变得有多么弱小,若非先师林无情在世时叮嘱我无论内劲强悍到什么程度,都不要忘记训练最基本的体魄,怕是今天我就得在大海里喂鱼了!”
曼珠沙华点头道:“孺子可教!不愧是林无情亲传弟子,他虽内家功境界因为积累的暗伤止步于五气朝元大圆满,但武学上的造诣,就连我与我家那位,都不敢说比他强出多少,但是……你的‘体’,依旧不达标……”
我说道:“有一点我无法理解,体这种东西,究竟能强到什么地步呢?就算是再强,也总有局限性吧,所以,没必要太刻意……”
曼珠沙华冷艳道:“那么,现在就用你所有的手段,来攻击我吧!我不会动用任何内劲,就凭借‘体’!”
我难以置信道:“你是认真的吗?我的手段,有时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曼珠沙华却是冷笑道:“只要能蹭破我一点皮,就算我输!”
我说道:“那么得罪了,岳母大人,不,师傅……”
唰!!
我仗着莫邪剑,冲着如同雕塑站在我前方的曼珠沙华爆冲而去,近身后迎头就是一记纵劈,莫邪绿色的剑光荡开空气,斩向曼珠沙华……
咣!!
却见曼珠沙华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伸出一根手指,咣得一声就挡住了莫邪那锋利的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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