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脑海中,突如其来的,响起了一首非常久远的老歌的曲调:
“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不知道她为什么掉眼泪,也不知她为什么笑开怀。
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不知道她为什么闹喳喳,也不知她为什么又发呆。”
使劲的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东西给甩开,陈信起身,走到安雅的椅子旁边,半蹲下身子,侧身搂住安雅的肩膀“不要担心,小雅,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一切有我在呢。”
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捋着安雅的背部,仿佛是在撸猫一般轻柔,这是他被猫咪挠出了几十条抓痕之后,慢慢积累总结起来的经验。
陈信想着,用这一招对付猫咪那种神经病都没问题,区区女人,应该,大概,可能也没问题,吧?
好在,安雅本来就是个温柔可人的性子,在陈信那对付猫咪的手段下,很快就沦陷了,她把头埋在了陈信的怀里,轻轻的蹭着。
这可苦了半蹲着的陈信了,安雅此时那莫名其妙的性情刚刚有所好转,他害怕事情会出现反复,也不敢贸然改变姿态。
于是,他只能就这么,以一种虚虚的,三不沾,比蹲马步还要别扭、难受无数倍的样子,坚持着。
不一会儿,陈信就感觉自己的胸口,湿漉漉的。低头一瞧,原来安雅,居然流泪了。
这可是两人认识以来第一次,他瞬间陷入手忙脚乱之中。
慌忙的,搜寻着手绢之类的东西,可是,姿态不对,动作幅度不敢太大的情况下,他还真的没办法快速找到那小小的一方手帕。
就在这时,一双清瘦的小手,持着一方绣着梅花的洁白娟帕递到了陈信的面前。
陈信定睛一瞧,一个穿着女仆装,年约15、6岁的小女孩,俏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恭敬的递上了手巾。
原本,两人之间的个头差距明显,以女仆们的弯腰递送东西的姿态,陈信是看不到她们面容的。
但是,此时,因为陈信别扭的姿势,却正好和女仆微倾时候的视线平齐。一双灵动而坚毅的眸子,映入了陈信的眼睑。
陈信还有映像,昨晚,他抱着安雅经过走廊的时候,就是眼前这名女仆大着胆子,替他开的卧房的门。
陈信轻轻点头,接过了秀帕,宠溺的给安雅擦拭起泪珠来。
擦了两下,安雅才不好意思的接过了帕子,歉意的一笑,然后,拭干了眼泪“妾身失仪,让君上见笑了。”
听到安雅又叫错了称呼,陈信眉头微蹙,但是,他认为,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没找到安雅哭泣“根源”之前,不应该纠缠那些细枝末节。
所以,他轻轻的放过了这个,从自己妻子口中叫出后,让他很不舒服的字眼,旁敲侧击的询问了起来。
“小雅,我感觉,你今天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
你应该知道,我们俩,已经是一体的了,未来几十年,我们将会相濡以沫共度此生。
人类是非常情绪化的,未来漫长的岁月中,我们不可避免的,会出现种种问题。
我认为,我们之间应该形成一个良好的沟通渠道,有什么想法,有什么顾虑,都应该说出来,让我们想办法解决掉问题的根源,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