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胡子一想到老汗努尔哈赤就是死在重炮轰击之下,就觉得刚才实在是太惊险了,看着对面黑洞洞的对着这里的一门重炮,大胡子匆忙拉着清瘦中年道“快点,我们也走,在这里总感觉不踏实,就怕对面开上一炮。”
“你怕什么?你也不想想,这么远的距离,如果那区区一门炮能打得准,主子还会这么悠闲的坐在这里?还有,如果能打得准,陈信会放过这么好的一炮干掉主子的机会?”
“也是啊,到现在都没开炮,还真可能就像你说的,一门炮打不准。那我就放心了。”
“行了,咱们商量商量每天巡哨的事情吧,我们要轮流来做了。”
“老哥,你经验足,这事你来拿主意,我听你的。”
“别,山上那么多大炮呢,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给巡哨的骑兵来上几发,这可是要死人的事情,你别让我拿主意,咱俩下去和他们一起商量着来。”
“也对,行了老哥,咱们下去吧。”
一号堡垒内部高塔上,陈信用望远镜看着苏克萨哈远去的背影,也有些出神。
实际上,一号堡垒内部有一门刚刚军械厂制造完成,还没有装上海鲨级战船的75mm口径后膛线膛炮,这种线膛炮的精度和滑膛炮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那是两个时代的产物。
虽然军械厂没有研制出碰炸引信,配套生产的定时引信炮弹无法精确地在击中目标之后爆炸,可是哪怕用实心弹,以后装线膛炮的精准度和射速,也是有一定几率能够击杀苏克萨哈的。
只是,陈信最终没有下令开炮。
陈信的内心中给自己的理由是现在还不到最佳时机,可是,真正的答案是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只是模糊之间,就是下不了决心。
现在苏克萨哈骑着马走了,陈信内心中也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必然成为我手中亡魂。”
呢喃了一句之后,陈信命令一名军官接替自己的岗位,继续观察敌军动向,然后披上大氅走向了山脚下的医院,那里还有几十名轻伤伤员需要处理。
实际上现在的煊军体系中,大部分的医护工作已经不需要陈信插手了,经过了3年多的教导、培训、实习,加上建立的医学实验室内部少量出产的几种特效药,医士们已经能够处理绝大多数的伤病了,只有一些搞不定的重症需要陈信出手。
不过现在是紧急时刻,2000多人住在一个边长300米的狭小堡垒内,伤员的呼喊会对士气造成一定的损害,所以陈信希望能够尽快解决所有的伤员问题。
陈信走进医院的时候,护士们正在帮着伤员脱去累赘的铠甲,医士们则在处理那些拔掉了箭只的伤口。
在酒精消毒中,那些民兵伤员们就像是死了亲爹一样悲痛,可是被身边走过的护士妹子们看上一眼,哭嚎声立刻就会停止,仿佛刚才喊叫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陈信看着这一幕不禁笑出了声,护士制度的实行还真的是一招妙棋啊,看样子,不需要自己浪费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