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说话,心口一酸,呐呐的辩解,“姑娘,奴婢是担心圣女她会对你不利。”
“对本宫不利?”夏子衿就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不无讥诮的看着她,“怎么?还有人能比本宫对自己更加不利吗?滚出去!更何况,你和圣女不都是那人的人,怎么,你这是要转而效忠我,还是显示你比圣女重要?”
红芙诧异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这么厉喝巫鸳,而这巫鸳竟然还真的红了眼睛。
巫鸳原本是好心,因为上次的事情,她不免对夏子衿心存愧疚,现在听到夏子衿这一番指责,就好像是披在自己身上的遮羞布被她毫不留情的撕开,一张脸憋的通红。
当下,满心的羞恼就涌上她心头,她顾不上许多就退下去,等关上门,她就禁不住懊恼,想到圣女向来喜怒无常,夏子衿上次去见圣女过后她就打听了,二人是不欢而散,现在圣女亲自过来,肯定是没安好心。
巫鸳纠结片刻就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红芙刚准备开口,就撞上夏子衿灵动的双眸,突然后悔自己来寻她,然而不等她开口,夏子衿就抢先一步讥诮出声,“巫族圣女大驾光临,本宫还真是受宠若惊,只可惜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在外面偷听的巫鸳多少理解了上次二人会不欢而散的原因,恐怕上次是她会错意,夏子衿根本就不是去与圣女联络感情,而是去找茬,毕竟,是圣女先抓了她,才害得她落到这地步,只怕经历过五石散的事情后,夏子衿更加厌恶圣女了。
如此也好,圣女此人心机颇深,又最是阴晴不定,若说那位公子可怕,圣女仅在其下而已,且如果不是有需要,圣女未必会忍着她。巫鸳担心的是夏子衿太过轻信圣女,回头有着了道。
毕竟,那人有时候是会吩咐圣女做事的,在巫鸳看来,她没有办成差事,五石散的计划毁了,公子绝不会再用她第二次,自然会让红芙出手。
尖锐的声音十分刺耳,红芙气的一个倒仰,“长公主都落到这地步还摆什么架子?这儿是巫族,可不是你的长公主府。”
她说话的时候,浑身煞气暴涨,就看到夏子衿勾唇冷笑,手指却是蘸在茶水快速在桌子上画起来,“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就算这儿不是长公主府又如何,本宫无论如何都是大莱的公主,是当今皇上的姐姐,你们巫族竟敢挟持本宫,当真是其心不轨。”夏子衿手上写着,嘴巴上也没闲着。
红芙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抿唇,似是有些犹疑,最终还是写道:“床奴。”
只是嘴上的话却是接着夏子衿的话说下去,“我们巫族原本就是被逼无奈才退守南疆,什么先帝,夏重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逆贼!”
“你大胆!”夏子衿看着那两个字,眼中满是震惊,说话都打了个秃噜,在外人听到就像是被气到一样,直接避开这个话题。
“你当真要杀了魅娘?”娟秀的小楷字印在桌面,“还是说,魅娘要杀了你?”
红芙此次过来找她,就是觉得这是个契机,要是能将夏子衿拉拢过来,日后说不得能让魅娘相信她的话,这样媚门和巫族圣女的位置都可以交到她手上。
她眼神幽暗,想清楚后,就快速在桌面上写起来,“姐姐与我有误会。”
夏子衿眼睛一亮,粗粗的喘了口气,“你们巫族果然是包藏祸心,你们就不怕本宫的夫君杀过来替本宫报仇?”
“此事本宫明白了,上次的事情,本宫还要好生谢谢你。”
看着她写在桌面的字,红芙微微激动,眼带惊喜,她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她,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让她相信了。
“我劝长公主还是省着点力气,乖乖待在这儿,至于九千岁,这就要看看他在不在乎你的性命了。”红芙抹掉桌上的水迹,站起身离开。
夏子衿看着她的背影,幽光闪烁,低着头轻笑。
恐怕那变态死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在他眼皮子底下与红芙联系。巫鸳正趴在门上偷听,就听见脚步声靠近,连忙立起身子站在一边。
红芙的婢女看到她出来,连忙迎上去,“圣女……”
“不识好歹的东西。”红芙讥讽一笑,大摇大摆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