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教就能够蛊惑边城百姓和他们站在一个阵营,这人还真是不简单。
夏盛卿自鼻腔里溢出一声冷哼,不管他用了什么手段,现在也好,左右边城里的人大多是教徒,也就是说,是反贼,这样回头打起来,他正好不用顾忌。
他现在迫不及待想去巫族救夏盛卿出来,偏偏被水月教绊住脚步,害得他只能将营救夏子衿的事情推后,夏盛卿越想越气,这股怨气在来的路上就不断蓄积,喷薄欲出,若是边城的百姓助纣为虐,他不介意屠城。
影四这才想起他之前离开的原因,“王爷,王妃呢?”
夏盛卿神情一僵,勉强一笑,“她在巫族,等解决了水月教的事情,本王再去接她回来。”
影四的表情霎时变了,巫族的诡异,他们亲眼见识过,那个巫族长老招蛇的本事可是不小。他当即就要开口,却被夏盛卿打断嘴巴里的话,“她暂时不会有事。”
影四嘴巴里的话就咽了回去,自家王爷对夏子衿的喜欢,他是清楚的,既然这么说了,可见夏子衿一时半会儿的确不会出事。就是巫族这个时候出手,不知道和水月教有没有关系。
他忧心忡忡的坐在床榻上,想了会儿,暗笑,水月教连拿他来威胁夏盛卿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倘若巫族真的和水月教联合,那什么狗屁教主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早就押着夏子衿来威胁王爷了。
是他杞人忧天了。想通其中的关节,他顿时舒了口气。
夏盛卿得知了边城的具体情况后就转身离开,影四又重新躺了回去,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势,暗自苦笑。
傍晚的时候,凉城外边突然出现大军,铁骑落地的声音震得城墙上的将士面色发白,还以为是水月教打过来了,连忙派人去通知夏盛卿。
夏盛卿撂下手里的书,惊喜的抬起头,“走,同本王前去迎接。”
“王爷?”知府看着他这时候还能笑出来,愣了一下,差点以为他精神错乱。
夏盛卿看他一眼,转而看向前来报信的士兵,“城门外的是律亲王,不是什么水月教。”
知府立时振奋起来,“王爷您请了援兵?”
“若是不请援兵,难不成去送死吗?”夏盛卿不耐烦的开口。
知府还是狐疑,“可是王爷您不是今日才晓得边城里的情况,这律亲王镇守北疆,怎么来的这样快?这就算是快马加鞭,也得两天的时日才能到达。”
“谁说本王是今日才请的律亲王?”夏盛卿瞥他一眼,懒得与他多说,他当初到了凉城,晓得边城出了问题后,就立刻派人前去请律亲王带兵前来相助,到今日,已经有七天了。
这些日子,足够律亲王带领大军拔营过来。
他留在边城的那些影卫有多少实力他最清楚,一般的教众绝对无法将他们逼迫到如此地步,要么对方武功高强,要么人数众多。这两者,,不论哪一种,他单独带人对上,都很难讨的了好处。
加上他走的时候,影卫都是留在知府府衙,影卫出事,边城知府绝对不可能活着。
刺杀皇帝,嫁祸给夏子衿,还谋害朝廷官员,要是说他没有谋逆的心思,夏盛卿绝对不相信。以防万一,他这才传信给律亲王。
律亲王带着大军过来的动静很显然是没法瞒住的,边城内,水月教总部,教徒战战兢兢的呈上密信,又低着头,迅速退下。
坐在椅子上的人撕开信封看着里面的内容,冷冷一笑,猛然抓紧信件,在手心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琉璃灯罩里,瞧着它烧成飞灰,心里边才舒服些。
没想到,夏盛卿竟然这样谨慎,一早就向律亲王求救,亏他还准备趁夏盛卿刚知道他的实力时来个突袭,没想到,他早有准备。
教主褐色的瞳孔里划过玩味,“今晚的计划取消了,本座另有事情要你去做。”
旁边站着的护法立刻附耳过去,顺着他的话不住点头,转头就走。
看着他的背影,教主低低的笑起来,摘下脸上的面具,换上装束,又取过一把折扇,对着铜镜打量了眼自己的样子,凛然一笑,转而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凉城外,跟着百姓一起排队进城。
他进了城就直奔城里的花楼而去,一进去就点名要找里面的花魁,花楼的老鸨原本还不乐意,接过他递来的银锭子在手心掂了掂,顿时喜笑颜开,拉着他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