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提起这茬,夏盛卿搂着她的臂弯不由自主的紧了一些,悄声安慰,“子衿,都过去了,你放心,为夫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他那日特意去寻了魅娘,询问夏子衿腹中的胎儿到底是怎么回事,魅娘却同样没有头绪,只是给出了一个猜测,说是双生子分担了毒素,因而才会都存活下来,只是这毒还是在他们体内,怕是会伴随他们一生,除非日后找到真正的解药,若不然,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但这些不能告诉夏子衿,不管如何,这孩子还活着,先平安生下来,接下来的事情,他来解决。
夏子衿并不知道他已经神游太虚,靠在他怀里,开撕思索该送些什么礼物给她的小侄女。
另一边,芸娘坐在新房内,一身大红色喜服,容貌艳丽,手掌交叉相握,等着林王会客结束进来。
这林王府,她想了二十余年,如今到手了,她反倒觉得有些失落。林王送走了那些个来探听消息的大臣后,就火急火燎的赶往新房,刚推开门,喜婆就十分识趣的推了下去,林润玉看着坐在床榻上,姿态端在的女人,喉头滚动了一下,快速上前,掀开她的盖头,就看到芸娘娇羞的脸庞。
二人虽然称的上是老夫老妻,但芸娘的打扮向来素净,今日这样艳丽的妆容,乍一眼看去,另林王大感新鲜,身上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草草喝了交杯酒,就拉着她就寝。
芸娘在使计策逼迫林王接她进林王府时就已经下了决定,注定不会再向之前那般纯良,经过林润玉一事,她就是再天真,也意识到一件事情,就算它不争不抢,有些人,一样不会放过它。现在还有林王庇护,但林王的年纪毕竟大了,若是日后,林王府由林润玉继承,以他邪性的脾气,一定不会管自己是不是他的嫡母,她若是死了到没什么,但是盈儿……
念及此,她如剪影般的莹莹水眸里就闪过凌厉的色泽来,双手环住林王的腰肢,身子如同水蛇,灵活得缠住他,她当年被迫在外唱曲过活,如何讨男人欢喜,她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只是她以前不愿意也不屑于对自己的心上人用这样下作的手段,但今时不同往日。
林王在对待林润玉殴打她母子二人一事的态度上彻底伤了她的心。
这些,夏子衿自然都通过影六的嘴巴得知,夏盛卿看着影六说完,就让她退下,见夏子衿眯着眼,又在思考,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子衿,这些事情就交给为夫,你不许多想。”
“我只是好奇。”夏子衿嘿嘿一笑,继而想起先前黄尘烟拜托她的事情,“盛卿,我有件事情拜托你,你帮我查查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看着她从袖子里摸出一枚金簪,夏盛卿疑惑的接过,“这事……”
“尘烟前几日拿给我的,我问过她了,她不愿意说,只怕这簪子来历不正,你查查看。”夏子衿揉了揉眉心,她那日旁敲侧击多次,都不曾问出分毫,但光看黄尘烟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夏盛卿点了点头,就唤影一出来,交代他前去查个清楚。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夏盛卿才前去书房处理奏折,自然又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在夏盛卿百无聊赖的翻开另一本奏折后,刚刚扫了两眼,立刻坐直身子,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西狨的人这个时候要前来朝拜大莱?恐怕是想要来打探虚实才对,夏盛卿冷哼一声,将奏折扔到一旁,又拿起旁边那本,眉头直接拧成个死结,前些天才处理了那些贪官,这些人就闹将起来,夏盛卿头疼的揉了揉脑袋,继续看下去,瞳孔不自觉的睁大,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影一,这水月教你可有耳闻?”
“属下知道一些。”影一虽然诧异他怎么会问起京城之外成立的教众的事情,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这水月教在三个月前成立的,流窜在江北一带,专杀贪官,且行事隐秘,就连官府都抓不到踪迹,”
“但因为他们偷来的钱财大多用来救济穷苦的百姓,因而短时间内,就在民间积累了很高的威望。”影一顿了一下,随后补上一句。
夏盛卿狐疑的看着他,脑子里飞速转动,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水月教并非这么单纯的阻止,但就目前看来,这水月教还算是做了好事,劫富济贫,斩杀贪官污吏,救济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