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交给本王处理。”
芸娘不甘心的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就见林王已经转身离开,当即叹息一声,瘫坐在地上,后背起了一片冷汗,林楚盈忙上前搀扶着她进屋坐下。
一直趴在屋顶上暗中观察的影六勾唇一笑,迅速起身离开。
第二日一大早,夏盛卿就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等待林王开口,按照林王昨天的反应,今日恐怕是要在大殿上给芸娘求个名分。
果不其然,诸位大臣皆上完奏折之后,林王就撩起袍子站了出来,“皇上,臣有一事启奏。”
“何事?”夏盛卿幽幽的睁开眼,抿了口清茶润嗓子,坐在龙椅上的新帝此刻已经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底下的大臣是又气又恼,此前就开口职责,哪晓得夏盛卿捡起那些个奏折就往他们头上砸,呵斥他们这些老臣故意欺负新帝年幼,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好意思拿到新帝面前一遍遍说,导致新帝一夜未眠就为了看这些奏折。
这些大臣没料到这为难夏盛卿的举动,反倒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纵然他们知道这些奏折一定是夏盛卿代行处理的,但没有明面上的证据,这们看起来,可不就是他们故意刁难新帝。
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他们是战战兢兢,一个字都不敢。
林王自然是挑起事端的主谋,此刻自己求的事情要通过夏盛卿来完成,不免有被压了一头的屈辱感,但一想到林润玉这个逆子竟然敢趁着他上朝的时间私自出府,做下那等不顾手足的事情,他就一阵阵窝心。要知道,林润玉现在可是被“皇帝下令”禁足期间,这样公然跑出去,分明就是抗旨不遵,要是夏子衿追究起来,连带着林王府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苦心培养这个儿子多年,没想到一遇到事情,他就这般冲动,实在是辜负他的教导。这会儿,林王是后悔不已,继而想到芸娘,性子温婉,知书达理,又是个容人的,若是在林润玉年岁尚小的时候,就抬她进府,有这个母亲管教,林润玉的性子说不得会好上许多。
以往没有对比,林王不觉得什么,此刻再想起林润玉和林楚盈的区别,不由扼腕叹息。但现在也不迟!林润玉眼底的迟疑一扫耳光,当即开口恳求新帝准许自己与芸娘的婚事,只说自己对她一见钟情,不在乎她有没有孩子,愿意收养她的儿子为继子,迎娶她过门做续弦。
不错,他养外室的事情是绝对不能摆在台面上来说的,如此一来,或许对林楚盈有些不公平,但芸娘入府之后,他一样是嫡子,唯有林王府主母的身份才能在孝道上压林润玉一头,如此,也好让林润玉有所收敛,让芸娘可以名正言顺的管教他,纠正他行为不规范之处。
精武侯一早就收到夏盛卿传递来的消息,此刻听着他这冠冕堂皇的借口,就觉得想笑。亏他还是个男人,忍了这么多年,才敢为自己心爱的人出头,他想着都觉得鄙视。而林王妃在生下儿子后没多久就撒手人寰,这么多年来,林王每逢祭日都前去坟前祭拜,这么多年,更是不曾娶妻纳妾,百姓都传他是情深义重,没想到私底下却是个暗度陈仓,表里不一的货,委实恶心。
他是战场上打仗的武将,心里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但是对于林王这种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行为,是打心眼里觉得不舒服,此刻看着林王的眼神里全是嘲讽。
林王隐约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但这目光并不是夏盛卿的。夏盛卿垂眸看了他半晌,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王爷既然喜欢,本王自是不能说什么的,只是王爷还要一心待对方才是,想必皇上也是愿意成人之美的,皇上,您以为呢?”
先前还睡的迷迷糊糊的新帝一下子抬起头,连忙点头,“是,就按九千岁说的来办。”
看到他这连话都没听清就点头,对夏盛卿百依百顺的样子,底下的大臣皆是捶胸顿足,目光凶恶的看向夏盛卿,如同看着天底下最大奸大恶的人。
可惜夏盛卿对他们这目光早就有了免疫能力,视若无睹,依旧稳稳当当的坐在自个儿监国的位置上,继续诱导新帝,“既然如此,皇上不如下一道圣旨,赐婚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