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上次中毒之后,夏盛卿就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她,一心让她调养身子,就怕她再伤了自个儿的身子,但馨儿的话不时在她耳朵里响起,她自己的情况自己心里清楚,时日无多,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听不得的,且总是睁眼瞎,什么都不知道,她反而心里头发慌。
夏盛卿捏了颗核桃塞到她嘴巴里,“好,为夫以后都告诉你,只是你不许操心,倘若为夫真的有什么事情无法解决,再由夫人给我解决如何?”
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满是讨好,夏子衿哑然失笑,乖巧的咽下嘴巴里的核桃,点了点头,“这样就好了,只是盛卿,林润玉虽然现在被怒火冲昏了头,等他冷静下来,未必不会寻弥补的办法。”
“这也得林王愿意才是,原本吗对母子还算是平和,没有什么争抢的心思,但林润玉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时候去羞辱他们二人,现在就是这般态度,这芸娘一定会担心日后自己和林王逝去后,林润玉不会放过他们母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定然不会再如以前那般不争不抢。”夏盛卿眯着眼嗤笑一声,“这女人笼络林王这么多年,尚且没有拿出真本事,这真要争抢,还不知道鹿死谁手。”
夏子衿符合点头,脑子里又是一阵闷痛,顺势靠在他怀里,夏盛卿会意的用大拇指按住她的太阳穴,随着穴道按起来,馨儿敲门进来就见他二人恩爱的姿势,不觉笑起来,端着琉璃盏福了福身子,“王爷,公主,药来了,您快趁热喝了吧。”
按了这么一大会儿,夏子衿的头痛已经好了许多,她不似夏盛卿向来脸皮厚惯了,见馨儿脸上带笑,不觉啐了她一口。夏盛卿哑然失笑,冲馨儿伸出手,“药给本王,你先下去。”
“是。”馨儿看他这架势,是要亲口喂夏子衿喝药,自是没有半分抗拒,吃吃的笑了一声,就将药碗递过去,拎着琉璃盏下去。
夏子衿张口喝了口药,苦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这自打怀了孕,她觉得自己是越发娇气了,但看着眼前男子温润的面孔和眼中满满的宠溺,夏子衿倒是放下心中的担忧,她自重生以来,就步步为营,生怕再落入前世那样凄楚的境地,选择夏盛卿,完全是想要在日后有个庇护。
没料到,这一次大胆,反而为她换来了上辈子求之不得的一世恩爱,不枉她这一世走一遭,实在是上天的恩赐。
夏盛卿并不知晓他只是喂个药,就能让夏子衿生出这样多的感慨,一勺一勺的喂她喝下药汁,等一碗见了底,见她苦的脸都青了,立刻捻起一颗酸梅子塞进她嘴巴里,“吃颗酸梅子,药味被冲淡了就好了。”
夏子衿点头,嚼了一颗觉着不够,又拿了一颗放到嘴巴里,跟着又喝了一杯水,才觉得嗓子眼里的苦味被冲淡了,复捻着帕子擦嘴,忽然想到什么,手掌抚着自己的腹部,“这药总是喝,对我的孩子没影响吧?”
正拿着碗准备放到桌子上的夏盛卿手掌一颤,差点儿没拿稳打翻在地,连忙握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药是魅娘特意为你调制的,自然是不会有问题的,你别瞎担心了,喝了药好好休息,为夫去处理那些奏折了。”
夏子衿并没有多想,想到他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又是一阵头疼,疲倦的挥手,让他赶紧过去处理,免得又要夜夜苦熬,那些大臣,实在是可恶!这样阴损的招都能使出来。
偏偏他们禀告的事情虽然繁琐了些,又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夏盛卿不但不能因此动怒,还要夸他们办事细心,当真是气死人了。夏子衿一个人待在屋子,坐在床榻上,生了会儿闷气,就掀起被子,钻进去歇息了。
而另一头,林王刚刚下朝,走出宫门就看到等在外面满脸焦急,不停走来走去的婢女,他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误以为是芸娘被他宠幸一夜,加上自己留宿,让她生了旁的心思,以至于还有些不悦。
等那婢女一张口说有人去府上闹事,林王的脸色立刻变了,顾不得其他,立刻叫车夫赶去京城东郊的别院,芸娘向来低调,不是个惹事的性子,好端端的,绝对不会有人前去找茬。
这么一想,林王就是心惊肉跳,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林润玉来。当即叫车夫快马加鞭,哪晓得一进门就看到芸娘握着簪子准备刺到他小儿的胸口上,骇的他魂飞魄散,想都不想就大喝一声,拽了剑穗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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