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一声,不打算跟他拐弯抹角,直接质问,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林润玉眨了眨眼睛,似是完全听不懂他的话,看向跌落在地上的美妾,避开林王的凝视,起身拍了拍敞开的衣襟,翻起白眼,轻描淡写的瞥了眼林王,走到美妾身边,温柔的扶起她。
极力蜷缩着自己的身子想要避开他二人的妾室吓的心肝儿一颤,却只能顺从的依偎在林润玉身边,只是怎么都不敢抬头看林王。林王见他如此无视自己,气的胸口不住起伏,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逆子。
“好好好,你如今是连为父都不放在眼里了!”林王手指颤抖的指着他,气的吹胡子瞪眼。
林润玉搂着美人,不在意的一笑,“父亲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孩儿这是怜香惜玉,怎么会不敬重父亲,只是父亲刚刚的问话,孩儿实在是听不懂,因而也就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还望父亲莫怪。”
见他这般说,林王细细的盯着他,就见他面上带笑,一派温润,但眉眼间带着戾气,神情更是隐藏的极深,因而林王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来他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此事最好不是你做的,若真是你,你还是早些跟为父说了,莫要留下证据,平白落人口舌。”林王看了他半天,都不见他的神情又任何变化,口风更是不曾松动,若眼前的人是敌人,他早已经严刑逼供,但林润玉是他的儿子,林王着实拿他没办法,只能警告一番,气的甩袖离开。
看着他走远,林润玉搂着美妾的手才松开,双手背在身后,走到窗户前,忽然回过头厌恶的看了眼他先前还万分疼惜的美妾一眼,“衣服穿上,在屋子里好好待着。”
美妾对于他的变化早已经习惯,像这种气死林王连带着自己都可能遭殃的事情,若林润玉当真疼惜她,怎么会拿她做这个伐子来气林王。女子苦涩一笑,心里头跟明镜似的,拢起自己的衣裳,乖巧的点头。
见她听话,林润玉点了点头就直接离开,妾室低垂的脑袋这才抬起来,眼露爱慕的看着他。
林王回到书房没多久,先前派出去的探子就回来了,听到他说起林润玉昨晚的确派人去了牢中,林王就是一声冷笑,又想起林润玉先前面对自己时死不承认的态度,他就觉得脑仁里像是被人插进了一柄利剑,痛得不行。
他按着太阳穴,半晌,抬起头就见暗卫已经站在屋子里,当即收起手掌,正儿八经的坐在椅子上,“你先下去吧,继续盯着公子,若是有什么情况,立刻来说与本王。”
暗卫的身影消失后,林王忍不住叹了口气,疲倦的靠在椅子上,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自己养在外面的那对母子,神情凝重。对于这母子二人,他总归是觉得亏欠的。但林润玉是他的嫡子,身份自然不是他二人能够相比。
只是这接连来,林润玉不断犯错,如今对着他这个亲生父亲都是一句实话都不肯说,实在是伤透了他的心,让他情不自禁的就开始考虑换人来接任府中的一切。
但很快林王就意识到不妥,连忙摇头,甩掉这些个荒唐的想法。
此刻,公主府,夏盛卿给夏子衿输送完内力后,就一直守在夏子衿身边,一直不曾合眼,时间越是久,他这心里就越加着急,生怕夏子衿就此混睡不醒。
好在中途馨儿实在看不下去,硬生生将已经躺下歇息的魅娘再度拽起来,又给夏子衿量了下脉搏,夏盛卿全程紧紧点完盯着她,见她嗤笑,一点都不脸红。
知晓夏子衿不会出事,按照时间算,明日就会醒来,夏盛卿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脏才重新落回胸膛,大大的舒了口气。
魅娘打着呵欠回去,见夏盛卿面色苍白,一看就是输送内力太过勉强自己后还不肯好好休息导致的后遗症,叹了口气,从里衣腰间取出一个红布头瓶塞的瓷瓶来,“你不要太勉强自己,若是觉得支撑不住,且吃一颗。只是这药我也不多,你且省着点。”
夏盛卿妥善的收好瓶子,冲着魅娘一拱手,表示感谢。魅娘瞧着床榻上眉头紧皱,昏迷不醒的夏子衿,莫名就有些羡慕起来。能得夏盛卿的宠爱,实在不说该是谁的福气。
想到这儿,她自嘲一笑,拎着药箱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