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身边,家里的人都掌握在他手里,他用不着多担心。
但是这不代表之前发生的事情就这么算了,那个小太监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私自行事,还违抗他的命令。想来是上次对惠太妃的警告还不够,让她的心再度乱动了起来。
马车很快就在府门口备好,夏盛卿起身出门登上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往宫门口去。新帝这会儿正在太傅那儿习字念书,身边又都是他的人,自然是不知道他进宫来了。
惠太妃自打答应了夏启轩与她商量的事情后就期盼着对方能让新帝放自己出去,但是等来等去,都没有等到任何消息,反而这两天,新帝都不往她这里来了。这么明显的差别,惠太妃哪里还想不明白,定然是她与夏启轩商量的事情露了马脚。
听到夏盛卿在殿外求见,惠太妃掐着佛珠的手指一顿,心里边的惶恐达到最大,情不自禁的喘息起来,她这惊惧不已的样子,让的贴身伺候她的婢子吓了一跳。但是想到之前自己已经劝过她,她就是不听,当即收起面上的怜悯,冷漠的看着她。
夏盛卿叫人通报惠太妃明显只是走个形式,给她留些面子,免得新帝那边不好看。因而不等她同意,夏盛卿就已经被太监引着从正殿大门进来。惠太妃手里的佛珠在听见他声音的一刹那,“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太妃这会儿还真是好兴致,几日不见,信起佛来了?”夏盛卿不无嘲讽的开口。
惠太妃僵在原地,试了几次都没能捡起地上的手串,怔了半晌,吐出一口浊气来,猛然抓起佛珠串儿,重新戴在手腕上,回转身,目光落到夏盛卿身上,极力做出平静的样子,“哀家一直是信佛的。”
对于她这话,夏盛卿只是冷笑一声。后宫里有多肮脏他是亲眼看到的,后宫里的妃嫔个个都信佛,若不然,怎么叫人知道她们本性善良。这是最省事的法子了。
见他这样笑,惠太妃就知道来者不善,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身子半倚在桌子上,一只手撑在后头,干笑一声,“不知道九千岁今日来做什么?哀家毕竟是太妃,这样私下见面,怕是……”
宫外的男子一向是不允许随意出入后宫的,更别说是见妃嫔,一个不小心,就得丢了性命,这是宫里边的规矩,瞧着腿竟然吐出这话,夏盛卿差点儿笑出来。
惠太妃忍不住懊恼,她是知道这话对夏盛卿无用的,这史书上记载的,说到底还不是成王败寇,她在夏盛卿面前谈这个,实在是愚蠢,只是除了这些,她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夏盛卿冷眼盯着她,“惠太妃既然知道,又为何要与轩王见面?”
一句话就将她面上的血色击退,惠太妃吓的魂飞魄散,竟是不顾身份,一下子跌坐在身上,回过神就望见夏盛卿看着她的如同看着死人的目光,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抖了抖身子,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决定装傻,“哀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左右她与夏启轩只见了一面,又没有留下信物,没有证据,他就算知道这件事情,也不能拿她怎么样。这么一想,她到是底气稍稍足了一些。
夏盛卿看着她这愚蠢的样子,就知道跟她没什么好多说的,一脚踩在她胸口,捏开她的下巴,一粒药丸就合着茶水强行灌倒她肚子里。
一系列的动作看的一旁的婢子心惊胆战,却不敢开口为惠太妃求情。惠太妃卡着嗓子呕了许久,都没能将之前咽下去的药丸吐出来,望着夏盛卿的表情就变了,哑声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瞧她连能表示她身份尊贵的自称都忘了,可见她有多怕死。夏盛卿嗤笑一声,“自然是毒药,恐怕夏启轩已经请太医来给你诊治过了,你是知道之前喂你吃下的不是毒药才敢这样大胆,但这一次你尽管找太医来看,若是不信,大可与本王作对,到时候会有什么下场,你自己就知道了。”
此前夏子衿和夏盛卿就过来警告她一次,还喂了一颗糖丸骗她说是毒药,让她乖巧了一段时间,直到她知道自己压根没中毒。这一误会让的她误以为夏子衿二人是不敢真的对她下手,可现在,面对夏盛卿的不屑,她的身子禁不住抖了起来。
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就算夏子衿不会杀她,可眼前这个男子,绝不会在意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