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只是提到青芸时,神情会不由自主的柔和下来,“殿下说的事情,本宫极力去办,只是到底能不能成功,本宫无法保证。不过,在此之前,本宫要确认青芸没有生命危险。若是青芸不幸离世,我二人先前的话就当从未谈过,届时,还请殿下允本宫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魏媛面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来。不等夏天勤回应,她就站起身,“本宫忧心她的安危,要去看看他,就不多陪了。”
她转身离开,顺着长长的走廊,一路往厢房走去。夏天勤通过半开的窗户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喉头动了一下,吩咐暗卫跟上去。可见,他并非完全相信魏媛的话。
青芸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就望见守在她身边的魏媛,误以为魏媛陪着她一起下了地狱,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公主,你……你怎么这般傻?奴婢死便死了,你怎么还跟着一起下来,实在是……”
以魏媛的身份,纵然夏天勤心生怨恨,也不能对她如何,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青芸涕不成声,泪珠顺着脸庞滚滚而下。魏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见她哭的伤心,不由一怔,当即心疼起来,“青芸,你可是胸口还疼?你莫急,本宫这就去给你叫大夫来。”
言罢,她就站起身。青芸听出她话语里的意思,怔了怔,下意识的拉住她的手掌,止住泪,嘴巴张了张,才哑着嗓子吐出一句话来,“公主,奴婢没死吗?”
“当然没有,日后不许说这个字了。本宫不准你死,就是阎王爷都休想从本宫手中将你夺走。”魏媛握着拳头,恶狠狠的开口。
“那就好。公主,奴婢没事,奴婢刚刚误以为公主你……”后面的话,青芸没有说出来,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见她想岔,魏媛禁不住哑然失笑,掏出帕子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痕,“青芸,你莫要多想,且安心歇着,等养好了身子,再说其他的话。”
望着她眼中的厉色,以及话语中不容拒绝的意味,青芸顺从的点了点头。二人说了会子话,青芸就精神不济起来,瞧着她似是昏昏欲睡的样子,魏媛安抚几句,看着她睡着,这才站起身推门出去。
当天傍晚,夏子衿正认真剥着松子,就听见馨儿的叩门声,说是管家求见。她放下手中剥了一半壳的松子,抬头望向门外,“让他进来。”
管家走进来后,就双手执起,高举过头顶,对着她恭恭敬敬的行礼,“公主,和硕公主在门口求见。”
“她来做什么?”不等夏子衿回话,馨儿就抢先一步开口,眉宇间满是排斥。她可没有忘记,先前在大殿上,夏子衿拒绝魏媛请求时,对方眼底潜藏的怨恨。
这隔了不过两日,她就跑回来,定然没安好心。馨儿紧张的看向夏子衿,张嘴就准备劝说她不要去见魏媛。但,她话还没有吐出口,夏子衿夹杂着寒冰的目光就落到她身上,一同落到她耳朵里的还有夏子衿冷漠的话语,“馨儿,你逾越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让的馨儿心神巨震,当即低下头,“奴婢知错,请公主责罚。”
“罢了,此次且饶了你,记住,不可有下次。”夏子衿警告她一番,扭头看向依旧弯着腰的管家,面上就露出赞赏的神情来,不愧是夏盛卿静心培养出来的人,行为礼节方面,竟是半点儿错处都挑不出来。这么一对比,馨儿就逊色多了。
“你起来吧。”夏子衿收回打量管家的视线,“劳烦管家先将和硕公主带到花厅休息,本宫一会儿便过去。”
管家当即站起来,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前去安排去了。夏子衿揉了揉肿胀的眉心,坐到铜镜前,馨儿立刻懂事的上前,替她梳了个流月髻,又抓起桌子上的胭脂在她脸颊上化开。
等着梳妆完毕,夏子衿才睁开眼睛,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轻笑一声,手掌搭在馨儿手上,一路往待客的花厅走去。魏媛坐在椅子前,身子不住的晃着,神情焦急。
夏子衿远远的就看到她这个表情,犹豫片刻,走上前,开口询问,“和硕公主这次过来,可是有事要与本公主商量?本公主看你似是很着急的样子,莫不是有什么变故?”
“倒是不曾有什么变故,他已经相信本宫说的话。”魏媛一改在夏天勤面前的小心翼翼,冷笑一声,面上满是嘲讽。